不过这个老板很幸运,他背的这个伞包没有出问题,但事情并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巴顿将军明确告诉厂子的老板,以后会不定期的过来抽查,抽查方式就是像今天这样。
如果任何一个企业的抽检方式都这么粗暴,世界上还有敢让不合格产品出厂的么?
如果那些制药厂的老板让自己的家人甚至子女试药,他们还敢弄虚作假么?
巴顿将军的总结非常清楚,这些企业并非不具备制造完全合格产品的能力,只是他们把公司生产出来的东西当做了一种产品,而没有把这些东西与他人的生命连在一起。
只有把他们的性命与那些使用药品的人的性命拴在一起,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同等事故达到一定标准直接判处死刑,估计没人会铤而走险。
电话已经挂断了,看着在屋里追逐打闹的四个孩子,陈树依然觉得像是从刀尖上走过来一样。
孩子打了多少针疫苗自己很清楚,因为孩子上学的时候需要查验,现在感觉每给孩子打一针疫苗,就像是在生与死之间做了一次选择。
好在侄子和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没有问题,不仅仅是自己幸运,也是整个家庭幸运,可是对于那些出现意外的家庭又该如何度过?陈树不敢继续想下去。
虽然陈树心里非常清楚,走正规渠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能有多种,却是解决不了根源问题,这个不是单纯个人能够解决的。
只是陈树怎么也没想到刘文海却是走了最极端的一种,不论结局怎么样,陈树发自内心的不想再看到这种局面。
大年三十晚上,两个家庭就这样彻底完了,本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刘文海选择了做让人记忆力最痛的事。恐怕将来每当春节到来的时候,都会想起今年发生的事。
“怎么了陈树?”王紫兰问道。
“没事!刚才员工打电话祝福,告诉我点别的事。没事了!”说完之后陈树还极力用笑容掩盖。
两人已经结婚这么多年,陈树说的是真是假王紫兰都能感觉出来。大年三十陈树既然选择不说,王紫兰也就没有追问,该说的时候陈树自然会告诉他。
大年初一陈树醒的很早,外面的鞭炮声早已经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人,陈树将身子挪了挪,靠在软包的床头上。
“出什么事了,昨天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王紫兰问道。
“有个和咱们三荣钢铁合作的客户,应该也就是五十多岁吧,孙子打疫苗出问题了,一直治疗了一年也没有丝毫好转。”
“无奈之下把孩子掐死了,然后雇凶杀人把贩卖疫苗的家里年轻人都杀了,只剩下两位老人。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对方,让对方知道失去亲人孩子的痛苦。”陈树说道。
“太极端了!”王紫兰说道。
“其实很多人极端的处理方式并不是他们自己愿意,而是真的被逼无路,并且心里的怨恨得不到发泄,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来报复最直接的责任人。”
“如果责任就在贩卖疫苗的身上,而生产厂家没有问题,那么就该用法律的手段来处理,而不是简单的罚款判刑就可以了,而且这种结果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下次依然铤而走险。”
“强生因为爽身粉‘可能’存在致癌风险,被22名女性起诉。责令强生支付55亿美元补偿性赔款,同时支付414亿美元的惩罚性赔款。”
“如果咱们国家给出的惩罚力度达到这个程度,谁还敢铤而走险?”陈树说道。
面对这样的处罚,恐怕没有一个公司敢铤而走险,一旦被查就意味着走向绝路,恐怕再难有继续存在的希望。
“行了!我们起床吧,外面都放炮了,咱们也该起来准备帮老妈他们包饺子了,你去看看三个孩子,没准早醒了在床上折腾呢。”王紫兰说道。
现在王梦菲和陈梦涵两人一个房间,陈志钢自己一个房间,此时陈志钢早已经过去折腾两个姐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