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虑到开车,陈树就没有喝酒,可以说陈树把自己的安全看的非常重,有了王守业这个例子,怎么可能不把自己保护起来?
下午陈树开车去了张强他们家,不过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刚好张强还在家。然而陈树把车拐进张强家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宝马730i停在院里。
如果要是别人看到或许也不会当回事,但陈树看到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正是原来王守业的车。王守业出事的时候开的并不是这辆车,车就停在丽景琴园的地下车库里,但出事之后这辆车就被王建国开走了。
此时车停在这里,必然是王建国过来了,又或者是王守成或者王守娟过来了,别人不会开着车过来串门,当然是王建国的可能性更大。
刚把车停好张强就走了出来,陈树笑了笑跟着陈树进了屋,不过两人直接在一楼的客厅坐了下来。
“谁来了?王建国还是王守成?”
“王建国大叔,不知道什么事,估计是遇到困难了,这一段时间从我们这边拿料都是欠款拿的,基本上都是拿完之后才把款办过来,别人都是预付款。”
“他和我老爸认识时间太长了,啥事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你咋有空过来了?公司事不多?”张强问道。
“没那么多事了,七月份金盛钢铁拍卖,凑了凑热闹就跑回来了,花那么多钱还背着一屁股烂账,不如自己动手再建个厂子合适。我说,如果我要是建个厂子,你要不要进来算上一份?”陈树问道。
“你就那么看好钢铁行业?”张强问道。
“别能干啥?再说了,我现在下游轧钢制管都有了,我不把上游做了,心里终究是不踏实。电炉坯轧螺纹钢和型材还可以,轧带钢怎么样还真不好说,我还真没有听说用电炉坯轧带钢的。”陈树说道。
“手续不好批了,难道你也想未批先建?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到时候翻脸真给你拆了,那可是多少亿资金的投入,等于所有的家当都白搭了。”张强有点谨慎的说到。
“这个我肯定是想办法去疏通,再说了,未批先建的又不是一份,光咱们唐山最少得有十多份,不可能拿咱们当典型。前面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提过这事么,我觉得现在该走下坡路了,刚好建设成本也就下来了。”
“这一段时间实际上我也没闲着,一个是找关系想办法多弄几层保障,尽可能的别出意外,另一方面是咱们的轧钢品种,如果都抢一块儿蛋糕谁都赚不到钱,不得不多一层考虑。”陈树说道。
“有多大把握?”张强还是颇有顾虑。
“没把握,只能试试!你也知道我股市赚了一个大数,钢坯我六月底七月初才出完,赚的钱就更别提了。如果单纯是上一个高炉及下线,应该是问题不大,既然上了我可不想就搞一个,直接把它做到国家说的规模以上。”
“这样咱们面对后面的政策时,不至于被一刀砍死。”陈树说道。
“规模以上,那得二百万吨的产能,那你最少得两个850的炉,甚至两个1080的炉,这样还得两台60-65吨的转炉,投入确实不小。如果全面动工的话,最少也得一年多甚至两年的建设周期。”
“这里面的风险需要做一个评估,你考虑过这些事情么?还是就是想上什么品种钢材,还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么多事情?”张强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至于公司建设注资我觉得问题不大,至少我下游的企业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一旦我把产业链做全了,就不用担心后期是否赚钱的问题,不可能每一环都不赚钱。”
“至于产品我也有考虑,现在就是投资建设的问题,怎样才能把被拆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而且我考虑的是先把高炉建起来,然后再把下线逐步完善起来,这样不影响高炉的前期生产。”陈树认真的说道。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忽然听到张强的老爸在楼上说话。
“张强,是不是陈树来了?让他上来聊吧!”张国富说道。
“恩!我们马上就上去。”说完还跟陈树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块儿来到了二楼的小会客室,张强他老爸经常在这里喝茶水。
“王董好!”陈树进屋刚好王建国看了过来,陈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任他王建国活了一把年纪,怎么也没想到陈树才几年就能够爬到自己头上。
原本王守成把钱全都投到了股市上,甚至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都转移到了股市,最后结果是亏的一塌糊涂,最后剩的不及四分之一。现在公司已经出现了周转危机,但是银行贷款又不好批,只能向自己的这些老朋友求救。
本来王建国的家事张国富是真懒得问,但每次张强回来之后说王梦菲怎么懂事,守着陈树的爸妈多么高兴之类的,就让张国富为孩子叫屈。
这么可爱的孩子自己亲爷爷不喜欢,然而跟着妈妈改嫁之后,老人却拿她当宝贝一样捧着,这反差也太大了。
还有一个就是孩子并未改名改姓,依然还是挂着他们王家的姓氏。这里面自然也就涉及到了继承权的问题。法律上并不是孩子随着改嫁了就跟她没关系了,孩子依然享有王建国这个做爷爷的财产继承权,法律上叫做隔代继承。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万一王建国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将会是打不完的官司,除非王紫兰让孩子直接放弃继承权,但是这可能么?
王紫兰很清楚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们王家的大门,心里更清楚当时是怎么对她的,要想让孩子放弃继承权,绝对门都没有,更何况这是孩子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