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的婚宴回请顺利举行,除了亲朋好友以及前来祝贺的客户之外,员工的礼钱真的一分没收,但宴请的时候一个没少,让公司的全体员工不得不高看一眼。
其实陈树心里很清楚,这样做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毕竟还没有听说哪家企业的领导结婚不收员工礼钱的先例,更有甚至年年举行生日宴会,让员工想不参与,却又不得不参与。
这话出自一个同学之口,才让陈树动了这份心思。同学聚会的时候有同学问大伙儿公司领导有事大伙儿随礼不,这事不用问也是肯定跟的。
“你们公司的领导年年搞生日宴会么?”这句话把大伙儿问了愣了,好像没有这个事情吧!
“你们领导不搞,但是我们领导年年搞,本来是领导自己一家的乐呵事,可是公司一帮拍马屁的每次都上赶着凑热闹。自己去吧还把别人都拉上,拿钱少了丢人,拿的多了肉疼!我爸妈生日我都没有出过三四千块钱买礼物,我他妈给他出三四千,你说我心里亏不亏啊!”
当时同学的确是有点喝多了,再加上收入一个月三四千块钱,的确让人挺郁闷的!也正是这件事触动了陈树的内心,才有了和王紫兰商量不收员工礼金的决定。
七月二十号,陈树一直期盼着早一点把电炉安装上,不过现在也终于盼来了结果,郭老师在陈树回老家举行婚礼期间,和杨宝兴以及学校的两个学生来了一次,并且对现场情况进行了测量。
现在陈树回到了公司,张主任把杨宝兴给出的方案放到了陈树的办公桌上,场地极限是八台,但有可能出现供料不足停产的情况,货场储料厂就有点偏小了;也有可能出现上料时间冲突或者出钢时间冲突,最佳上限为六台。
不但不会影响正常的生产运转,而且在能耗、生产时间节点调配、以及效率最大化上可以做到最优。
电炉只是陈树现在的权宜之计,国家是否能够让长期生产还是未知数,不过眼下还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所以就要开组马力先把钱赚到手。方案已经有了,剩下的就是设备采购安装问题,以及员工学习培训的事情。
“霍经理,这是咱们公司电炉考察方案,你看看一下给我个意见!”陈树将方案递给霍名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书面的东西,当年上电炉完全是拍脑门做的决定。
“我觉得咱们最好不要上那么多,最少两台最多六台,绝对不能上七台或者八台。咱们当前是以轧钢为主,我们上电炉是为了出坯料轧钢降低成本,而不是为了卖坯料!一旦达到七台或者八台,肯定会出现相应的问题,反而影响了我们的正常运转。”
“如果仅仅上一台的话,产能有点太低,出坯料跟不上生产使用,加热炉还不能停继续损耗煤,反而是巨大的浪费。”霍名启说道。
“我也是你这种想法,不过现在咱们可没有那么多资金上线,只能一步一步来。我是打算一次把六台的地基打出来,然后一台一台上,逐步把产能追上来。前期的坯料可以轧钢就直接轧钢,不能直接轧就先放着,然后再统一使用。”
“今天下午我去找一趟杨工,看看从施工到投产需要多长时间,这样也方便咱们招聘员工和培训。记得再招聘或者自己培养提拔一个主任,将来专门负责电炉,烂事多嘴碎的就算了。”陈树说道。
“明白了!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你去忙吧!”陈树笑了笑看着霍名启离开。
现在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非常高,毕竟拿到手的工资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七月初拿到工资的时候,很多工人都乐开花了。当然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霍名启、韩博民和孟庆梁,他们的工资与公司整体产量挂钩,让三人格外尽心尽力。
工资发到手霍名启招呼他们两个一块儿吃饭,本身孟庆梁极少回家,而韩博民也是下班,三个人就一块儿去了。
“都说人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没准就是一年河东一年河西!”霍名启说道,酒菜陆续端上来,韩博民和孟庆梁听得这话有点莫名其妙。
“孟哥可能不知道,韩博民清楚!我原来在钢厂也是主任,办事最多为人最实在,最后坑的我最惨,没法子了带着帮兄弟到港口当装卸工去了。陈总找我来的时候,以为能挣个五六千就知足了,这工资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不知道孟哥你原来挣多少,但韩博民我们两个可没有开过这么多,既然陈总把这一块儿托付给咱们三个,并且待咱们三个不薄,就不要辜负了陈总这份心,干一个!”说完将满上的酒一口就干了,韩博民和孟庆梁也不含糊,也是一口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