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庆公司给了几本礼单,刚好这个时候排上了用场,陈树也没有看礼单,大伯和另外一个本家叔叔一边记账一边发烟。上礼五十以上的,都是回了一盒玉溪;五十以下的都是钻石,大喜事也没有人挑理。
旁边摆着两张桌子,上面摆好了酒菜,过来上礼的都可以留下来喝点,当然也有上完礼就走的。今天结婚的人不一样,可以说在村里声名显赫,所以留下吃菜喝酒的越来越多,关键是陈树买的酒也好。
村里结婚五六十块钱的酒挺不错的了,一般都是四十块钱左右的,而陈树上的是一百八一瓶的十八酒坊,吸引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随着儿子生意越做越大,老爸也就看开了,陈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反正又不用我掏钱。原本以为两桌就不少了,村里有喜事的一桌坐满的时候就不多,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够,只好又加了一桌,反正也不差这点。
“大伯登记我的名吧,别写我爸了,陈永平二百!”放下钱陈永平就出去找陈树了,大伯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上这么多钱,一百块钱的都没几份。
李海龙也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辆皮卡,买回来的礼花和鞭炮装满了车厢,就是准备娶亲路上放的,大的路口和村子要经过不少,关键是陈树不差这点钱。
“厂子那边没事吧?”看到陈永平过来,陈树笑了笑问道。
“没事!都交待好了,明天婚礼结束,下午我打算就回去!”
“着急干嘛,在家待两天再回去,有什么事打电话不就行了。不行就在乐亭租套房子,反正嫂子在家也没事,刚好现在是暑假,带着孩子一块儿过去玩一段时间再回来。”陈树说道。
“回去了我给你嫂子商量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明天我跟着一块儿去吧?”
“去吧!开着奥迪去和雅阁都去吧,拉着管事的,婚车车队留在市里了,到时候在南关汇合,来回跑太折腾,大概在四点半左右出发,到市里宾馆应该在五点二十,早点别晚了。”
“行!四点我就过来,去的时候几辆车?”
“比较寒酸,算上拉着炮的才四辆!”陈永平知道陈树在开玩笑,也就没有说什么。陈树看到嫂子进进出出的好几次,吓得赶紧过去说她,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挺着大肚子万一碰着了可就麻烦大了。
其实家里有老哥和爸妈还有大伯一家子跟着帮忙,人手已经足够了,嫂子觉得就自己一个人歇着心里不舒服,恰好又被陈树看见拦了下来。
十一点以后家里才安静下来,除了过来帮忙的几个同学,其他上礼的都离开了。六叔负责把各种琐事里里外外的安排清楚之后,才到楼上休息去了。一帮村里过来的小伙子,也都找了一间屋打麻将去了。
北方各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无论喜事还是丧失过来帮忙的几乎晚上都玩牌,苏玉龙陪着的陈树这帮兄弟也在玩牌,只不过玩的比较大。要是玩苏玉龙也玩的起,只是输赢绝对做不到这些人这么从容。
到晚上一点半的时候,十来个人大部分的钱都到了三个人手里,只好宣布散伙。不过赢了钱的三个人给玩牌的几个人每人分回去了五千,万一路上加个油兜里没钱,那就彻底尴尬了。
一帮围观的也不例外,一个人分了二百块钱的喜钱,这才各回各房间睡觉休息,毕竟明天还有正事。虽然大伙儿这么玩牌,不过准备给陈树的份子钱谁都没动,要是把这个输了那可就丢人了。
宋鑫成和张强是同学,今天刚好赶一块儿了,就商量上多少礼钱。原本宋鑫成三人准备都是五万,对于张强他们来说这数也算不得什么,最终一商量每个人都是五万。
早上三点半,天色已经隐隐透出了亮光,六叔早已经招呼做饭的起来,给大伙儿做了热面。礼炮和准备的礼花开始燃放,连续放了十来分钟才停下,也就是通知过来帮忙娶亲的要启程了。
陈永平也从家里开车过来,屋里过来帮忙的几个都起来洗脸吃饭,六叔开始和往常一样训话。
“今天是陈树大喜的日子,媳妇是外地的,可能风俗有跟咱们这边有不一样的地方,大伙儿都是过来帮忙图个喜庆,千万别说用不着的。今天咱们去接亲,对方给烟给红包咱们就收着,如果不给也别强求,都听明白了吧!”
“听着了!”几个小伙子嘿嘿一笑,接着六叔拿着一条玉溪开始发烟,凡是参加接亲的,不管是开车的还是路上放炮的,每人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