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也就绕了一圈回宿舍了。粗略估计的了一下,放成品的地方大概有五十米的宽度,长度有八十米左右。可惜刚刚进入这个行业,也不知道这么大的货场,可以存多大量。
手机闹铃时间定好以后,直接躺床上就睡着了,等闹铃响的时候真有摔手机的冲动,感觉就是转眼间的事情,就又要上班了。
下午一点半,车间时彩钢瓦做的顶棚,通风效果还可以,但里面的温度依然不低。上午道是没有觉得有多热,下午陈树四人轮着挖坑,一会衣服就被汗湿透了。
如果要是原来在建筑工地,恐怕就会将工作服脱下来干活了,陈树回头看了看正在安装的三条线,没有一个工人把一衣服脱下来,只能沉下心来继续干活。
伏天带着安全帽,那种感觉不是一般人所能感受的。头发短一点还好,长点的就跟水里涮了一下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天天捂得头痛,但疼的又不厉害。公司担心员工中暑,在角落里备了一箱子藿香正气。
“大哥,咱们干的这条线生产几号管?”陈树故意问道。
“不是叫几号管,叫几寸管。这条线生产二寸,二寸半,三寸三个规格。这是平常咱们这么叫,有时候我们也用另外一种方式叫,六零、七六、八九三种规格,说的就是这三种规格的外径尺寸。”有个工人直接回答了陈树的话。
“我看着机组不一般大,咱们干的这个要比他们那边的大点,这个怎么叫?”陈树接着问道。
“一般都是用可以生产的最大规格的外径叫,咱们这个就叫八九机组,中间那个是六零机组,北边的那个是四儿机组。”
“中间那个可以生产二寸半、二寸、一寸半,北边那个生产一寸二、一寸、六分、四分。一般咱们这些人都把一寸半的叫寸半,一寸二的叫寸二,那个一直接不说。”旁边一个轮班歇着的工人解释道。
“看来知道的太少了,得跟你们多学了!可别嫌我麻烦!”陈树说道。
“麻烦啥,没事,不知道就问。咱们厂子工人都不是那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人,要不问啥别的厂子都停了,有的甚至黄了,咱们还在坚持,跟公司有关系。”刘福走过来,插了一句。
陈树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恰好看到闫主任从办公室往外走,自己一脸表情自然被看的一清二楚。
“咋了?挨说了!来来!来我办公室。”说着就让陈树进他办公室。
“说说咋回事?”闫主任毕竟岁数在那里摆着,而且交往的人也多,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多。
“王总看我在车间干活快一天了,就问问我学到了多少东西,结果关键的东西一点没有学到,被王总吹了一顿,让我回去反省,下午再去车间上班。”
“不要怕领导说,只有领导不在乎你,不拿你当回事的时候,领导才懒得管你说你。如果领导说你,说明在意你,会给你学习上升的空间。回去好好想想,学习的东西记下来,回去吧!领导批评的话不要放心上,但领导强调的必须放心上。一定记好了!”闫主任也很严肃的提醒道。
“知道了,谢谢闫主任,我们刚毕业,还有很多消息不懂,以后少不了麻烦你!”陈树说道。
“有事给别人不方便说,就过来找我,毕竟比你大十几岁,去吧!”
陈树也明白了领导批评自己的原因,心里也就不觉得委屈了,回到宿舍以后从行礼中翻出来一个新本,准备记录公司学习的东西。不过陈树读书记的笔记,一点没有落下。看了一会儿书平复心情,又带上帽子去车间了。
当陈述回到车间时,飞锯已经固定好,只不过位置还没有校对。七八个人围着飞锯不断的撬动,或者来回调整矫直机的水平及方向。
“刘师傅,你看我干点什么?”陈述对刘福说道。
“以后叫我老哥或者老刘都行,这是图纸你能看明白么?去和他们挖坑吧,那有几个老员工,轮着干,我领你过去。”
刘福所说的挖坑的位置距离生产钢管的机组大约一米半的距离,地上用白灰画出了标记,可能是刘福他们原来丈量的尺寸。宽度不足一米,长度大概有四米左右,至于深度陈树道是没有注意。
一根标线从机组的轧辊之间穿过,一直延伸到远处正在安装的矫直机和飞锯。陈树蹲下来从中间孔洞看过去,所有的这些设备都在这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