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是一直跟在林湘儿身边的,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姐一直仰慕当今皇上,甚至为了皇上,而进了教坊司,可皇上对姐却丝毫没有怜惜。
姐纵然心气儿高,但心里装的一直以来都是皇上,奈何皇上却根本看不到。
反观,皇上对那宁瑟公主,却似乎不一样,否则不会将人撵入教坊司后,还让人送药来。
她目光看了眼姐手中的白玉瓷瓶,暗暗叹了口气。
“是的,这是奴婢在后厢房的地上捡的。”茵儿回道。
听得婢女的话,林湘儿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既然舍不得,又何苦将人送入教坊司?”她冷笑一声,扬手将手中的瓷瓶扔得远远的。
瓷瓶撞上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茵儿叹了口气,见起风了,忙将手里的披风披上林湘儿的肩头,轻声劝道:“姐,你何必为这样的事动气呢?若皇上对那宁瑟公主有意,便不会让她进来教坊司了,进了教坊司,可是那么容易出得去的吗?即便日后能够出去,她的名声也没了,皇上断不会纳她的。”
说到此处,她越发怜惜起自家姐来。她说的虽然是宁瑟公主,可姐何尝不是一样?进了教坊司,日后出去,名声自然便没了,虽然姐在坊里,只是侍弄琴技,还是清白的,可在世人眼里,入了教坊司,又哪里还有清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