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真是稀奇。”公孙璃虽觉得事有蹊跷,可却又没个头绪。
她径自行进衙门,“我公孙家那孽子何在?”
在杜易的引领下,一行人行往衙门大牢。当见到自个儿子疯疯癫癫在吃牢中枯草时,原本心平气和的公孙璃顿时怒不可遏,厉声质问杜易,“你们竟然敢行私刑!当这是监野司大牢不成。大梁玉律明文规定,除罪无可恕之徒押入监野司大牢不过问外,衙门大牢里的囚徒,皆不得严刑拷打、逼供!”
杜易面有难色,求助的望向万佑皓,万佑皓上前,不卑不亢,“衙门自然有衙门的规矩,衙门的规矩皆是遵从大梁玉律,绝无严刑拷打、逼供之举。此子乃是自己发病,狱医早前亦来看过,却被监野司的大人唤去。至今未归。”
公孙璃冷哼一声,一拍铁栏,“监野司!欺人太甚!本卿回头定要参它一本。”公孙璃亦有官职在身,是为永昌御史司,官职特立,比她儿子官衔还大一头。
眼尖的公孙璃这时见到她儿子肩上有被利器破皮的伤痕,她不由回头一指万佑皓,“没动私刑?那你倒是说说,治儿身上的新伤是从何而来!”她这儿子的身份,除了那下落不明的窝囊废外,没人知晓其是与前隋四皇子所出。她对外扬言乃是与施良才所生,绝无半点虚言。许是虎毒不食子,娘狠不烹儿。公孙璃唯独对这第三子隐隐的溺爱。
这伤正是对牢里的燕良辰用小石子所伤。燕良辰这时酒饱饭足,正帮着他娘亲收拾碗筷,闻言不由抬头对这边喊道:“喂,不关几位差爷的事,是这小子跟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嗡嗡嗡扰人清梦,被我用小石子教训了一个。”
公孙璃回头,狭长的柳叶眼一眯,目里流转着不可言的狠辣,打量对面牢中小子。
“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
“啪!”纳兰若瑶将筷子一并,放入食盒中。即便此行穿着朴素,她起身掀去蒙面的轻纱,与那公孙璃对视,模样尽显国色。高下立判,压她一头。
“野女人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