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头肥硕的野鼠窜到道旁,捡食着地上的零食,零食是孩子们吃的,边嬉戏边吃未免嘴漏了许多在地上。
石大锤瞧那大老鼠一眼:“监野司的意思就是千岁的意思,这天下恐怕除了陛下,没人能猜透千岁的心思。”
许贸惆怅一叹,伸指点点那老鼠,“你看大梁如今多富庶,连大梁的老鼠也这样肥,如此好的盛世局面,都是靠着千岁与军部打下来的,那些文臣只会磨磨嘴皮子。如今天下大定,老夫最担忧的无非八个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一枚石子起在脚尖,化作一抹黑影,肥硕的老鼠连“吱”也来不及,便被石子击穿了脑袋。苟怀律扫视一眼四周,继续一动不动。
石大锤一摆手:“不可能,千岁爷不是那样的人。”
“没什么不可能的,千岁是冷血的千岁,他眼里只有陛下,凡是影响陛下治理江山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将其抹平。将来若文盛武衰,大梁必定不会长久,大梁是以武立国的大梁,不是那些文臣的大梁!”
石大锤嗤笑道:“我说老许,你是不是在官场混久了,心思也变得阴暗起来。我家那憨娃说过,千岁一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混日子,还不是我们,他们,这大梁连累了他。”
许贸反驳道:“身为皇室九千岁,理应扛起这个重担。那么你现在告诉老夫,若不是千岁起了‘抑武’的心思,军部近年来那些好苗子都去了哪?”
石大锤:“我哪知道去了哪,没准在高句丽和西域搞事情。”
“不可能,如果他们在这两个地方,我的人岂会寻不到他们的踪迹。”马后一个炮,再次将石大锤将军。许贸越想越糟心,起身,“不行,我得去找那苗大头问问,是不是他给陛下进了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