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下,身后的帐篷被夭斩大刀划开好大一条口子。燕良辰一惊,撒腿就跑,然而又一个茶杯准确命中他的后脑勺。
胡汉三忙扛上燕良辰离远了去传授他刀法。
漏风的帐内,南宫伯瞧着桌上仅剩一个茶壶,最后两个茶杯都被梁九给糟蹋去,不由愤愤道:“哪有你这样的师傅!”
梁九饮口宝材酒,“本王怎么管教徒弟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怎么说?五年够不够?”
“五年哪够,现如今大燕元气大伤,更气人的是大燕的百姓跑了四成去你大梁……”
梁九一挑眉:“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你们大梁那宰相一肚子坏水,是不是巴不得大燕的百姓都跑光,好留个孤零零的燕京城,让我们自耕自种养老?”
“你个老小子,少闭着眼睛泼脏水。若不是我大梁开放边关收容他们,饿殍遍野这事见过没?”
南宫伯厚着脸皮无理辩三分:“现在已无战事,你是不是该把他们还给大燕?”
“呵呵。他们要是愿意回你大燕,本王自然不会阻拦。”
“你就不会撵他们回来?”
“本王办不到像你这般无耻。”
南宫伯皱巴巴的指间继续翻看着密册里的内容,直到再次看完一遍后,他拎过紫砂壶凑着嘴儿嘬上一口,接着遥望远方的天空,目里寒意森森:“至少十年,十年之后大燕才能恢复生机,再起干戈。”
……
陶平安三兄弟离得有些远,怕被当成偷听的细作绑了去。等了许久,当见到南宫伯亲自送一白发男子出帐,显然公事已谈完,他们三人立即跑到南宫伯身前一跪。
因为跑的急,陶平安怀中的一张画纸随风落了出来,然后随风飘呀飘,梁九无意间瞥了一眼,再瞥第二眼时已收不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