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回过神继续往县里小跑去。
陆芹不忘回头悄悄嗔怒瞪一眼薛宝贵,小声嘀咕:“就会耍官威。”
薛宝贵不着痕迹冲她快速眨眨眼,原来是两口子来着。
回到县城里的妇人们总算歇口气,吴桂香一手拎着菜篮一手挽着陆芹道:“芹儿姐,刚那领兵的就是薛大哥吧?芹儿姐真是有福气。”
陆芹埋怨道:“快别提那兵疙瘩,一提就来气。我说要搬去大梁,他还发火,说朝廷有规定,凡领着朝廷俸禄的,家眷一律不得迁入大梁。还说我这妇人是白眼狼,以前大燕富庶时怎么没往大梁跑,现在正值大燕困难时期,又想跑了?哪有这种道理。大妹子,你别多想,我可没说你。我们都心心念念为孩子着想不是,大梁的书院那叫一个好。我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大燕这边仍旧不准女子读书念学。”
陆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道:“听说南宫先生是主张女子读书念学的,可朝上有许多老儒朽不答应,说有辱斯文,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说气不气人,怎么我们识个字念个学就成有辱斯文去哩。为这事大梁的女帝陛下特意来了一封信讽刺这些老儒朽,说他们‘全身都是宝,爱吃百样草,吃饱就睡觉,走路哼哼叫。’”
吴桂香奇道:“芹儿姐,这是什么?”
陆芹:“猪啊。”
两人齐齐掩唇笑起来。
这时燕帝与南宫伯正好与她们擦肩而过,当然听了去。
南宫伯摇摇头叹道:“那些老东西看来是要收拾收拾了,一路来听到这类的话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燕永泰给南宫伯撑着伞,目光从贫民窟那方收回:“先生,千秋那边?”
南宫伯:“不打紧,吵架也是门学问,小千秋要学会据理力争,由得他们吵去。不能过多溺爱他,这样拔苗助长。”
燕永泰点头:“谨遵先生教诲。”
“末将薛宝贵,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燕制度带甲之兵只用单膝跪地叩拜君王,只见薛宝贵一身墨色重甲,按刀单膝跪地。
燕永泰抬手:“爱卿平身,事不宜迟,跟朕一起进飘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