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子到死都还想着他的“师傅”,想着他那天下第一的师傅梁九会来救他出去,让他一统武林!
中原武林不显山不露水的隐士武夫何其多,梁九深有体会,即便他也不敢说一统武林,更何况这小小小小的小丑,接到密报的梁九仅对白剑子这“宋青书”流露出一丝怜悯,野心是盲目的,得有足够匹配的心智才能驾驭。
北冥鸿羲有两剑,一剑名为龙泉,早年赠予给了燕帝,龙泉剑很久以前原本位列剑中第二,却因后期被吴庸泡过污鸦血,里头堂皇之剑气消散殆尽,落到了第六名。吴庸为何要这样,因为吴庸的小拇指便是被仇人用这剑削断的。与其一起泡的还有一剑,剑名魁拔,曾比承意剑排位更高,乃剑中第一!这名剑被吴庸折腾得更为凄惨,谁让仇人用这剑杀过他媳妇。吴庸就是这么一个记仇的人,人与剑,皆当受罪!
曾经,弹指敲击龙泉剑时,似能听见泉里潜龙吟。曾经,弹指敲击魁拔剑时,似能听见天崩地裂之音。
如今皆烟消云散,魁拔剑跌位至第七。那个年代的江湖,万万武夫皆立誓“此生及后辈门人弟子,不杀吴庸,誓不为人!”
吴庸仅冷冷呵呵笑一个:“看来武籍烧得还不够多,名刀名剑什么的毁得还不够绝!你们!还不知道错!”
吴庸大魔头,在那个年代,光听其名便似能闻见一股深重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可止小儿夜啼。
北冥鸿羲手握魁拔剑,出屋之前对旁边喝茶的另一人道:“你会怎么做?”
旁边之人一身黑色锦衣,黑披风,腰系红玉肃杀令,是大梁监野司派来的人,张瓜。
张瓜一口把手中上好的墨染茶饮尽,味同嚼蜡般皱皱眉:“我?当然是把他爹他哥提出来,用刀架在他们喉咙上,让拓拔野自裁。拓拔野若不从,先杀他亲哥拓拔雄,再不从就砍他爹的胳膊……”
北冥鸿羲怒不可遏,打断道:“够了!果然是那人的手下,卑鄙无耻如斯!”
张瓜冷笑一个,易了容前来办这趟差事的张瓜这会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手中拿着折扇,待到北冥鸿羲离开后,张瓜展开扇子烦躁的扇了扇,摇头嘲讽道:“白痴,拓拔野若再回去冲锋陷阵,长年累月下来你大燕又得死多少沙场男儿,那些男儿家中的老母娇妻憨娃,你特么来养?”
气不过的张瓜望向吴宇森,吴宇森叹口气,摇头道:“恕难从命,虽说南宫先生命我暂时一切听你的,但这位也是帝师,我可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把人提出来,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