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良辰奇道:“你们不去城里县里讨生活，来这河边干什么？”

项涛:“穷呗，都穷，这附近的城县都穷，讨饭哪够维持生计，总得有个固定的食物来源。”

燕良辰凝眉:“大燕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项涛冷笑道:“还不是因为朝廷好战，一战败给了大梁，赔牛赔款，牛和钱从哪来?还不是从我们身上来。二战草原虽说胜了，但这才没多久，那紫帐汹涌而来，又在打战，打到现在还没个完。朝上还腐败横行，怎么能不穷?”

燕良辰沉默许久:“你怎么知道的？”

项涛眼眶通红:“我爹当过官，他治下如今全被泥石流给埋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切身体会。”

燕良辰坐地上沉思一阵道:“这事你们可以轮流来，今天小的捕，明天大的捕。懂?”说完掏出一兜碎银，分成两份，分别递给苏起和项涛。

苏起和项涛看在碎银的面子上勉强点头。

燕良辰:“大燕如今不是我说了算，我赶时间，让一让。顺便问个路，相阳县是不是就在前面?”

“是。”

苏起和项涛见这人滚滚远去，不由惊奇不已，惊奇他的赶路方式。两人对视一眼，项涛骂苏起一句“疯狗”，然后带领人手回县里找地方摆碗要饭。

上游河有一桥，自桥上可撒下网捕鱼，由于伤的不轻，苏起只好坐着指挥小乞儿们撒网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