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紧闭眼睛，复又睁开，强迫自己望向那边，要管要治江山，身为帝王怎么能见不得点血。

……

下朝后梁九与梁玉换了简装，容嬷嬷与辞夕玦跟随，四人一同往灾区赶去。

大雪子背上，梁玉一宿没合眼，在梁九怀中入眠。

梁九轻手轻脚把她递给骑牛的辞夕玦，青衣行路起来更加平稳一些，大雪子驰骋起来相当颠簸恣意。

从白天到黑夜，途中入宿路边一家客栈，客栈一独桌，落座他们四人，梁九亲自喂梁玉喝粥，梁玉没胃口，梁九要不喂她她就不想吃了，心中关心着灾情。

梁九为分散下她的注意力，遂开口道:“玉儿，我给你讲个通天河的故事吧。”

梁玉果然被吸引回注意力:“好。”

梁九娓娓道来:“……当唐僧师徒一行人来到通天河，夜宿陈家庄，听闻陈家庄要祭祀河神，这河神哪是神，实是灵感大王，一妖怪。何谓祭祀，便是每年要献上童男童女给这老妖吃，唐僧岂会坐视不理，那猪脸大肚腩的八戒化为一童女，孙悟空化作童男，去降伏这妖怪，斗法之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梁玉听得入了戏，手心捏出汗，嘴里不停给孙悟空两人打气加油:“降了它，降了这妖怪……”

辞夕玦与容嬷嬷亦听得出神，辞夕玦心道这唐僧才是真佛也。复而又直望着梁九，不知他脑子里梦里为何会有如此光怪陆离的故事。那孙悟空的本事，简直通天！

容嬷嬷倒是挺喜欢故事里的猪八戒的，有趣，顶着个猪脸儿大肚腩，这也能成佛?

待得梁九讲完这一出，三人意犹未尽，梁玉:“皇叔，孙悟空是哪里来的?我往后就听这个《西游记》。皇叔，你说这世上真的有河神吗？”

梁九摇头:“没有。也不应有拿童男童女祭祀一说，皇叔原本以为这事不会发生，哪想这个愚昧的时代里，真会出现这种事，包括那姜家不给吃姜的事，简直愚昧到发指。那敬河村的人要拿些猪头什么的去祭祀，本王也管不着，可他们却拿童男童女去祭祀，这就是错，是恶。我们此去第一个收拾这村。”

梁玉握紧小拳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