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摩挲摩挲眉心:“我原本猜测你师姐是佛宗落去道宗的子,但如今观这佛宗行事,却不像是有那坏心肠的人。这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叔隐隐觉得这背后还有第三方,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想要把两宗消耗掉。有趣,皇叔又遇到对手了,有趣。”
梁玉愣住,然后张了张小嘴:“皇叔,到底是谁这么坏,皇叔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给我师姐出气。”
梁九点头:“会的。目前资料太少,还得多搜集一番资料才能下结论。皇叔数日前那番大胆的猜测是错的,往后不会再妄下结论。”
察猜听不懂这些,安静吃肉吃菜,越吃越快,还吃出了声音,实在是太好吃了,他感觉以前吃的羊腿那是在糟蹋羊,糟蹋胃。
……
再饮一口这白酒,哇哈,好有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梁九,梁九摆摆手微笑道:“察猜,当在家里一样,怎么吃着舒服怎么来。你先吃,我还得和陛下讨论一番情报。”
察猜不客气的风卷残云起来,吃得格外舒坦,心也格外暖。心想千岁这大梁的顶梁柱,霸气侧漏的时候锋芒毕露,善待手下人时如沐春风。
梁玉看完情报后更加愤慨起来:“这南宫伯怎么什么都要偷,偷学大梁行军神速,偷学大梁谈判,好生无耻。”
梁九:“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他懂得取长补短,会知耻后勇,所以不愧为大燕的国师,名头与李先生齐名,虽然是个毒士,但最终达到了目的。”
两人谈论情报时并未避开察猜,显然已把他当成心腹。梁九夹粒花生喂给梁玉吃,然后接着道:“条约里最狠的有两条,其一:草原三帐除名金帐,楼兰王拓拔连城需被押送到大燕当质子王。这拓拔连城也是笨,敢当着南宫伯的面把王位传给拓拔雄,这下好了吧,拓拔雄也得一块被押送到大燕粘杆处监牢。这金帐可谓名亡实也亡,拓拔王族只留一个废人拓拔野,金帐部下并入青帐。”
梁九抬碗与察猜碰一个,喝一口接着对梁玉道:“其二:楼兰剩下的青白两帐向大燕俯首称臣,每年需向大燕进贡七成的利。也就是说往后草原新生的牛马羊,十数之中有七数生下来就是大燕的,可谓狠辣。那些反抗的皆被肃清杀绝,聪明一点的已退离到草原更深处,以待积蓄力量东山再起。可他们就没起过,南宫伯岂会不注意他们,至此以后楼兰想要翻身,太难了。仇恨深深,可能怎样,力量不是一个人说的算,强如万人敌的拓拔野,令我失望透顶。往后群雄册里他的名字皇叔懒得再去看一眼。”
梁九有一书册,书册里是他搜罗的人物名单详解,他把此书称为群雄册。
梁九考教道:“若是换成玉儿是谈判时的拓拔连城,玉儿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