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西莽大草原一到冬季便会有白虎出没,借着雪色掩护装门猎杀羊群,如今却愈发的稀少,因为有一人在专门猎杀驯服这些白虎。
楼兰有三帐,以金帐为尊。其余两帐分别为青帐,白帐。以圆顶帐篷包的颜色来区分。
在中原鞭炮转年轮的第七夜,金帐王庭出一人,这人不顾众人阻拦,健步如飞骑上一头白虎。此人腰大臂粗,身材高大,仿佛天上的神将,他身穿单肩兽皮,脸庞粗犷冷硬,长发编织成九条辫子,九条辫子在白虎的高速奔跑下起起伏伏。他,拓拔野。
拓拔野终还是去了,带着一身煞气和怒火的去了。路上不断有身骑快马的粘杆处探子远远的游走发送回情报,一切准备就绪,这头被激怒的草原虎往套中去!
茫茫草原,一处避风的山包后,扎有一个小圆帐,毫不起眼,若有人靠近闻闻,能隐隐闻见有宝材的香味从这个小圆帐中溢出。四周黑暗处看似平静,却戒备森严。帐中人,是南宫伯!他竟亲自随军出征,坐镇前线不远地!
南宫伯回头指指符梵亦和朱元明:“到你们将功折罪的时候了,这头老虎还不够怒,等他入套后你们把围笼里的人杀去一半,彻底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
符梵亦与朱元明一阵胆寒,杀……杀一半?五千数老弱妇孺?这……
南宫伯:“如果他还不够怒,再接着杀,最好让他感受不到身上刀剑斧头的疼痛。这罪孽啊,老夫都给他算去梁九头上,心里没负担。我过不好年,大燕过不好年,我也要叫别人过不好年!”
轮椅上的南宫伯更显佝偻了些,他深深咳数声后接着道:“去吧。若这样也杀不死他,你们也别回来了,我会取缔粘杆处,让大燕往后再无粘杆处,你们那些小狗崽啊也陪你们去,以后大燕不要没根货。怎么?觉得老夫毒?呵呵,无毒不丈夫!都怪梁九!是他!都是他!”反正梁九委屈得很,天下第一的大黑锅也是他的。
符梵亦与朱元明赶忙领命离去,帐中如今又只剩南宫伯孤孤单单一人,南宫伯脑中这时继又想起梁九与他谈判时对他的嘲讽,你个老小子,回家养老吧你,不然你时日无多。
南宫伯轻叹口气:“确实时日无多了,泰儿,先生能为大燕做的都会在余生,不择手段的去做,帮你稳住这大燕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