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贵人们皆躲到了宴宾楼中,外头大多都是他们的随行护卫,这些护卫们有点眼力劲的都第一时间跪地抱头,那些仗着有一身武功一身胆的皆躺,这便是青令紫令,最怕见这红令!当张瓜的刀尖刚要伸进宴宾楼时,姜同文脚步蹒跚来到门口,姜坤拎过鲁信和姜片山丢到门口,而后两人齐齐跪地抱头,宴宾楼里的达官贵人们比他们更早呼啦跪倒一片,以前只用跪地就好,不知这抱头是哪里来的新规矩。
姜同文双目无神,喃喃道:“不能吃姜,姜是祖宗,不能吃姜啊……”
张瓜冷漠的看他一眼,而后把鲁信及姜片山拎走,接着沈大贵踏进屋,摊开新一封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卿墨城姜家顽固不化,令朕很是失望,但凡家中男丁,年满十六以上,皆需服劳役挖矿五十载。女眷需入作工坊,为大梁织布添衣。朕念在其家主年事已高,独赦免其一人罪责,姜家资产皆需充公供国用,以填罪业。此外,朕听闻姜族长八十大寿,特送来寿糕一块,钦此。”
楼里的宾客们皆不可置信,他们以为先前那一番囤私兵与朝廷对抗吓傻他们的作反之意,会迎来一个满门抄斩!
姜同文颤颤巍巍磕头领旨:“皇恩浩荡,姜家这祖训,便守到姜某入土吧。”
沈大贵怒道:“什么!还要守到你入土?你个老顽固,你这养尊处优的模样起码还能活个十多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当初好好分发个姜汤便完事的东西,我怎么就搞不懂我治下怎么会出你们这些老腐朽。”
姜同文没理他,而是捧着一块寿桃形的小点心小口咬上一口,顿时老泪纵横,没舍得再吃,把它护在怀中。
张瓜把鲁信与姜片山拎出去后这时又踏进屋中,这会轮到各位来宾颤颤巍巍。
张瓜环视一圈:“夜司首有命,各位与姜家,一同……连坐!”
楼中顿时软倒一片,嚎啕大哭声此起彼伏,只是奔个寿儿,怎么把自己家族也给填进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纷纷破口大骂姜家怎么就敢囤这么多兵与朝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