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何事?”
容嬷嬷路上已经想好:“是冬雷。”
梁玉再次板起脸来:“冬雷朕又不是没听过,那声响不对,像是有人在破城门!”
容嬷嬷头疼,皇上跟着那泼皮千岁坏习惯学了来,聪明也学了不少。国师的遗骨被盗可不敢和皇上说。
那是梁玉六岁那年,李玄策手把手教梁玉识完最后一个字,轻揉揉她头后便在病床上撒手人寰。梁玉那一整个月哭得不成样。眼睛和红眼兔子似的。举国哀悼,大梁国全境皆披素缟,就连大燕的南宫伯也醉酒不朝,棋无对手,何等落寞。
容嬷嬷实在没法子,只得道:“有一老鬼欲想要来刺杀皇上,千岁与他转战三千里,先前便是他们打斗的动静,千岁在捅了一刀那老鬼后,那老鬼逃往别处,千岁又追逐远去了。”
梁玉一愣,随即面色一喜,哼哼插着腰道:“那老鬼肯定逃不掉,我皇叔是谁。耶,皇叔就快回来啦!”
梁玉举着金饼高兴的蹦蹦跳跳:“金饼金饼,你说我该给皇叔准备什么大餐?糖醋桂鱼?麻婆豆腐?”
容嬷嬷别过脸,手绢擦擦眼。
“皇上,您快歇息吧。”
“不呀,我睡不着,肚子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吧?”
“诶,老奴这就去。”
待得容嬷嬷离去,梁玉把金饼放在怀衣中,推门跑向神武楼的方向。秋兰赶忙跟上,劝也劝不住。
梁玉红了眼睛:“皇叔,让我看你一眼,背影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