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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冷呵一声,神色转黯然:“我乃前隋忠良令狐承安之弟子,迫不得已才入的孤雁剑庄避难……”
全场再次鸦雀无声,慕容子晋肃然起敬,原来这诗,这诗是写给前隋的,并非如今大燕。
令狐承安为前隋一品文官谏言丞,他经常在朝堂之上大肆抨击官场与军中一些奢靡之事,为人刚正不阿。后来在听闻隋太子出去游玩路上更是暗中掳掠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他搜集了不少太子的罪状,准备上朝之时参太子一本。谁想消息走漏,提前被隋太子座下走狗吊死于家中。大隋那么大,岂会没有几个忠良之辈,那以后与令狐承安交好的文臣陆续辞去官职,告老还乡,终日郁郁寡欢。大梁旗刚立大隋版图那会,李玄策没少亲自去请这些有真本事的能臣出山,改投大梁。他们皆尽挥袖拒绝,留下一句忠臣不事二朝后便关门不语,不再问世事。
梁九目前也是没办法,急中生智,这慢性的十香软筋散还需要些时间才会迅猛发作。他虽不惧在座的各位土鸡瓦狗,但留些力气以防不测才是上上之选。
慕容子晋举白玉杯,环视下方开口道:“各位可还有怨言?”
花船上的文人叹口气,只得坐下继续挖空心思琢磨一些壮怀激烈的诗篇上那水烟辇。一上水烟辇,不仅能与慕容世子把酒言欢,娄小萱亲自斟酒,还可得慕容世子举荐,入朝为官。即便官小点不管,总归算是踏入体制内,以后要再搏一搏,不是没有可能站在大燕金銮殿内,见天子。野心这种东西,武夫想天下第一,武官想镇国大将军,文人则想的是:立言立传,流芳百世!其心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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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九领头,和两狗子要踏上行往水烟辇的踏板之时,一道风来,两狗子似有经验,赶忙让过,他们还以为又是红花大姐来着。梁九这还在计划后面的棋该如何下,经这一闹棋快了一步。身后来人忽然一个翻腾,翻腾到他身前拦下他,一个不慎两人这脸离得有些近,来人正是樊幕灵女侠,她脸一红,忙退两步娇喝一声:“胆小鼠!跟我走!”
梁九待看清来人后,目里尽是呆滞……我了个……
身后两狗子亦同样呆滞,特么的,早知道是这样的小美人,让她吃点豆腐又何妨。
同样在此时,翩翩花船上上来一对师徒,水叶雪咋咋呼呼:“师傅师傅,我们去守擂怎么样?”
燕非堂恼道:“你佩剑都丢了,拿头去守?”
水叶雪想起她的佩剑,泫然欲泣。燕非堂摇头道:“等为师想个法子自会把你的佩剑拿回来。”
水叶雪复而喜笑颜开,眼珠子四处乱转,瞧个新鲜。花船耶,她可是第一次来,还挺热闹,吃的也多。
“哇!还有花蟹,师傅师傅,我要吃那个。”
梁九记得这个声音,回头一看,见到燕非堂后已确定其身边的女子是谁,他眉头一锁,先对慕容子晋遥声道:“世子殿下,容在下先会会几个朋友。”
慕容子晋大肚的颔首致意:“若是令狐兄弟的朋友,皆可带上水烟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