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玄策流落入中土,路上遇到一女子看他唇干口裂,双目无神,遂好心从篮子里递给他一块瓜,冲他歪着头微微笑。没几天,女子便被大隋外出游玩的太子掳了去,李玄策再见那女子时,是在井里。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恨与怨,且滔天。北顶道宗不沾尘世,便是知晓这人间人,一些人,眼里没有人。为一女子一块瓜一个笑容,覆江山!有何不可?他连她名字也来不及问,如此,失礼!
……
两狗子本好好的当他们的龟公,然而风月楼的老鸨子实在忍不住要睡两狗子,两狗子一副守身如玉宁死不从的嘴脸,实是价钱没谈拢,一拍两散。散后两人拿积蓄买了马换了一身行头,今个正准备打马过闹市吸引一波小娘子的注意力,谁想遇到强征,这哪行,瘦成这样的马也强征?要不要脸。一匹马有多贵?饲养一匹成年战马的花费能养活六个人,这也是东方伯气病的原因,大梁铁浮屠这是一刀一刀砍他大燕的钱。
如今大梁九千岁在江湖上的恶名那是罄竹难书,强抢女侠,灭狼山堡义士,杀遍大燕马……大燕文武百官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最后还要挫骨扬灰……
岸边的官兵气得直哆嗦,没见过那么嚣张的江湖仔,画师熟门熟路掏出纸和画笔,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两人的容貌,栩栩如生。
没办法,这些日子生生给练出来的,就连这四品的弱鸡也敢拒征,更何况那些二品三品的武夫,江湖上除了一些山门根基在大燕境内的武林门派跑不了只能接受朝廷征马令,其他的大多上了大燕的通缉榜,画师都不够用,菜市口的通缉榜正背两面上每天贴的密密麻麻。因为战事正盛,大燕朝廷暂未对他们见血,等战事一歇注定要回头找他们算账!
与扎根在大燕的武林门派不同,在大梁境内的武林门派人人自危,听说九千岁要对他们动手,不知是真是假,与朝中人有些关系的掌门宗主亲自提礼去探听口风,得到的回复是九千岁暂时没空搭理他们。
身处这乱世,有点眼力劲的人家都会叮嘱出门在外的晚辈:民不与商斗,商不与武斗,武不与官斗。要在大梁境内,还要加一句:万不敢与千岁斗!
……
青色锦衣裤臀后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肉,汤狗子惆怅的挠挠:“小宝,今后去哪?”
聂狗子抖搂抖搂两袖的破袖条:“天下之大,哪都去得。”
“呸,这才出谷多远,还没二百里地吧?你算算,这些年来有多少次被撵的鸡飞狗跳,本以为凭咱们这四品的身手去当那龟公,怎么也得一天进账一锭银,哪想那楼子里四品的龟公满地走,这些江湖败类,怎么跟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穷文富武,没钱买宝材滋养根骨修为上不去呗。”
两狗子四仰八叉躺船板上,聂狗子桃花眼转溜一个,骚主意上心头:“要不去大梁?听说那边的富婆给钱比较干脆,而且大头也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