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大字不识几个,却知那冷暖。从那以后,唯命是从!
重新退到阴影里的容嬷嬷转身疾回,梁玉身边没她照看着,她总有一万个不放心。
水叶雪拦在燕非堂身前,怒视那梁九。
梁九拢拢大氅,大氅上的绒似出水的鸟羽,尊贵异常,梁九拿过烧饼的油手却在上面擦了擦。
“你们是孤雁剑庄的人?”
燕非堂把自己徒弟扯回到身后:“正是,今夜的事与剑庄无关,还请王爷放过。”
梁九笑道:“你一要我放过你徒弟,二又要我放过你剑庄。你当本王这心,是水做的不成!本王可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小到蚂蚁,大到武宗,本王皆扁过!”
燕非堂面色苍白,惨然一笑,趔趄起身,水叶雪忙扶住他。
“王爷,你想如何?”
“听说你在孤雁剑庄名气不小?”
“王爷谬赞,非堂不久前得庄主授正剑,不日将为新的庄主。”
“呵,你们老庄主真是瞎了眼,你这么菜,不如回家种地去。当庄主岂不误人子弟,成那菜雁剑庄?小娘子,你瞪什么瞪,这大千武功秘籍里可没瞪眼神功一说。我观你根骨奇佳,要不随本王回府学做菜?”
燕非堂止住将要上去砍他的水叶雪,一言不发。
“现在,你二人且听好!限你孤雁剑庄三日之内全都归顺大梁,否则本王第一个马踏孤雁,拿你们当第一只鸡!我九千岁,说到做到!”
“此事皆因我而起,你休要迁怒我师傅和剑庄!”水叶雪锵的拔剑,寒光闪闪的长剑搁在自己皓颈之上,视死如归。然而眼里落下的泪水,却是减去几分这种气魄,显得楚楚,动人。
“愚蠢!”
“叮”的一声,燕非堂立即出手弹飞这剑,然后直面梁九,蓄势待发。
水叶雪这就尴尬了,只好蹲身掰捡两片瓦拿在手中戒备。
经他们这一番折腾,屋中的老汉哪会睡得着,开窗来上一嗓子:“快别拿了,要漏雨。”说完赶紧又关上。
屋顶的女侠更是尴尬的不行。
“别吵吵,明个让人给你装回去。”梁九这面上也不好看,大梁的这些刁民胆儿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