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个屁,这本册子是新式种田大法,拿去学,明个早朝本王还要提问,懂?”
“……”
……
退朝前,梁九大刀再次拍拍金柱。
“还有谁想要加官进爵?”
地面上东一个西一个被揍趴下的大臣瑟瑟发抖,哪还有人敢再提这茬。
“你们给本王听好,一切按遗诏来,陛下还是咱们的陛下,以后本王会执掌大监国之职,谁特么违逆陛下就是违逆本王,懂?”
仍跪地上的文武百官忙叩首,齐声道:“臣等……懂。”大多人心中纷纷一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监国什么的和挟天子以令诸侯难道不是一个性质?
少数欲言又止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谁让他们势单力薄。心中万分担忧,希望这九千岁莫要胡来。
梁九懒得再和这群猪脑子解释,拍拍手:“散朝!别忘了明天按时交作业。”
……
而在此时,八百里加急,跑死两匹大马。大梁王朝与大燕王朝东南交界边境,烽烟骤然四起!准备了数月之久的大燕铁骑虎贲军重兵压境,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岂会放过!大梁如今女娃儿当朝,消息早已传遍四野,开什么玩笑,哪有女子称帝的道理,时不我待,燕帝的野心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大掌按向山河图另一边,笑意与铁骑纵横!
……
离燕梁边境不远处有座荒山,荒山上多是枯黄的歪脖子树,每棵树上皆挂着飘飘荡荡的白绫,此地是远近闻名的乱葬岗。
昏黄天下的守岗人是位老人,老人慢慢收回铁锹,眺望不远方的四起烽烟,眼里充满怜悯的意味。
江湖夜雨十年灯,老人在这片乱葬岗掌了十年灯,其名胡不归。
胡不归放下黑袍帽子,露出满面的深深沟壑,那些沟壑,能把无名指头放在里面而不掉落,像个指头架子。他坐在冰硬粗糙的石头上,拿烟斗的手不停地抖,辣而焦灼的烟气咕噜咕噜的被吞下喉咙,不停的咳嗽,这火光在此时看竟如此温暖。
“这天下不得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