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飞鸟被惊走，树林中多出了几具尸体。

苏婉约低头，用手帕漫不经心地擦去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渍，她从未这般冷静过，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法熟练，这样类似的事情，她好像曾经也做过一样。

怎么可能……她杀过人？

苏婉约有些发怔，她的心跳和往常一样的节律跳动着，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这只能说明，自己是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是，她明明从来没有杀过人，怎么能觉得这种事情是习惯呢？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这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苏婉约回过头，是菲妮娜。

连她都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然满是泪花，微红的眼眶中仍蓄着要落不落的泪珠。

对于那一地的尸体，菲妮娜视若无睹，而是反手给她递了一张手帕。

苏婉约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菲妮娜看到了她杀人的整个过程？

“现在，可以去玫瑰园了吗？”菲妮娜的语气平淡得好像是在问她吃了没有。

苏婉约没有接过她的手帕，转过身随意的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水渍，说道：“我先送玛格丽特回去。”

“送她回哪里，佩特家吗？”

她动作随即一顿，佩特家是不能回了的，玛格丽特必须到一个新的住处去，而且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否则，下场可想而知。

苏婉约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如果要把玛格丽特带走，不能让之后发现这些尸体的人知道，玛格丽特还活着。

苏婉约巡视了一遍现场的尸体。

“有火柴吗？借我。”

菲妮娜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给她。

“谢谢。”

苏婉约开始动手清理现场，把尸体堆在一起，找来一些柴火放在尸体附近，然后用火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