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无关!”林霁挥手喝道,“我若是连这等事都处置不好,陛下何需将边关重任嘱托于我?任个草包来不是就可?”
方拭非也道:“我们有个词叫得寸进尺。今日送人过去,明日岂非要割地割城?他们若懂知足,也不至于关系僵化至此。既然不怕他们,何必畏畏缩缩?该叫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说了算的人。”
林霁率领小股士兵出城,将在门口叫阵的一群人尽数抓了,挂到城门上面,要突厥拿银来赎。
结果等在不远处,正是已整装的十万精兵,见秦军发难,直接领军压来。
方拭非嗤笑。
正是此时,京城加急信函送至。
顾泽长洋洋洒洒给她写了数千字。对于如何处置外敌,只写了一个字——打。
其余全是琐碎杂事,同她闲聊。
城中士兵尚不三万,左右城镇请求调集援军,要出十万应对也难。可顾泽长的这一封信,还是叫众人热血沸腾。
他们等了多少年,第一次等到畅快淋漓的出战。
顾泽长还在信中说道,粮草已备齐,从南方水运运至京城,正转运向边关。
既无后顾之忧,又有何惧?
林霁便召集士兵,准备守城。
林行远主动请缨。
林霁思量过后,决定任他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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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敌既然已至城外,不容众人拖延。
如千百次演练得一般,列队等待出征。
方拭非负手站在人群之外,看向人群最前方的青年。
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在日光下动容地望着大秦战旗。
林霁亲自为林行远理正衣襟,扣上铁盔,再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他。
林行远两手郑重接过。
“去吧我儿。”林霁一手拍在他肩头,“大秦安危,就交到你手上了。”
林行远回头,隔着重重人影,对着方拭非的位置轻笑。
高抬手臂示意,用力挥下。
悠长响亮的号角吹响,战鼓咚咚雷动。
方拭非跑上城楼,看着城门打开,士兵们跟着将领,成箭式阵形向前冲击。
身形越加远离,逐渐变得渺小。黄尘在后方飞扬,又缓缓落下。
众人高喝的誓词,顺着风声传回城楼。直到融入视野边际的山丘。
十万雄军过边关,我以我血荐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