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也和本案有关吗?”目暮警官的圆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苏晓谕看了一眼紧张的梨园爱子和低着头又开始抖的谷口裕郎,声音平缓,“谷口先生的母亲,应该就是森下女士吧,目暮警官可以查一下谷口先生父亲的状况,我怀疑谷口先生的父亲,应该也已经去世了。”
“所以。”松田阵平补充道:“我们怀疑梨园爱子的父亲森下先生也有遇害的可能。”
目暮景光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打了个电话示意对面查一下谷口裕郎的家庭关系网和梨园爱子的父亲的情况。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急的,梨园爱子和谷口裕郎的神色不免的紧张。
电话打过来了,目暮警官听完,神色变得严肃,示意另一个警员过来把谷口裕郎一起带走。
“谷口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目暮警官对谷口裕郎说道:“我们需要你对森下先生的死亡做出解释。”
“终于,我也没能逃的过去。”谷口裕郎抬起头,神色阴沉,他突然在所有人没想到的情况下,冲到苏晓谕的身边,手里的刀片靠近苏晓谕的脖子。
早川由野几个人的脸色也都沉了下去,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朱里明弥和松田悠晴颤巍巍的想从亲友身后出来帮忙,最后还是被亲友摁了回去。
谷口裕郎的声音从苏晓谕身后传来,音调不太高,似乎习惯了低声说话,“我对这位小姐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大家听一下我的故事,听完我就会放了这位小姐。”
谷口裕郎的手很稳,也很好看,大概不注意的时候谁也没发现他有一双这样漂亮的手,但现在,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双漂亮的手的指尖夹着刀片,贴在苏晓谕的脖子上。
“爱子的故事你们已经听了,就听听我的吧。”
“我的父亲是一个艺术家,当然,不是很出名,变现也比较惨淡的那种,但他很爱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大概最开始也还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和他结婚,但是,我的父亲他总是很天真,像还没长大,也许我女强人的母亲就渐渐厌烦了总是天真的父亲。”
“母亲出轨又设计他出现污点,他很崩溃,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想画出一副母亲的画来挽回母亲。”
“但每一副都不合他的心意,最后他疯了,有一天出了家门,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谷口裕郎甚至对着梨园爱子笑了笑,安抚了一下梨园爱子,“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无趣的惨淡的可悲的故事,我和爱子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所以我们不恨彼此,反而像两只被抛弃的幼兽一样,互相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
“我恨她的父亲,她恨我的母亲,因为他们,我们彼此失去了美满的家庭。”谷口裕郎说着,手已经从苏晓谕脖子上拿下来了,早做准备的早川由野和萩原研二上前摁住了没有反抗的谷口裕郎,他最后一句话轻的像是幻影,“所以我不后悔,不后悔杀死他们。”
谷口裕郎和梨园爱子都被带走了,证据确凿,等待他们的,是银手镯和监狱。
看热闹的人也都离开了,因为太晚约好明天去做笔录的众人看了看彼此,莫名因为案子减少了一些隔阂。
早川由野看了看几个未成年,对苏晓谕和松田阵平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先把孩子们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