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诺眉头一直紧锁,“北麟哥,我每次最担心你遇到这种刀伤枪伤了!你要是头痛发热感个冒,都还好!但是这种外伤,真的是让本少爷哎!”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薄绯心猛然一窒,看着他,“君少,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这种外伤,你处理不了吗?”
“不是处理不了,而是,不想北麟哥太痛。他对麻醉剂过敏,根本不能进行麻醉。所以,取出匕首,以及缝合伤口,都得他自己生生忍着!”
薄绯瞳孔一震,一时之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刚才听到枪伤。
难道说,以前挨了枪子,也没办法麻醉,直接生生切开取吗?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再次放在了男人的脸上。
赫连北麟眸光淡如水,但侃侃,却与她对上了视线。
薄绯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别开脸去,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他受疼受罪,她应该喜闻乐见,不是么?
但
她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象他每一次挨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处理外伤的画面!
薄绯被气到了,几乎是斥吼,“什么没事?你背后插了一把刀子!”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还需要这么淡定吗?
累不累!
赫连北麟静静矗立,纹丝未动,看他淡凉如水的神情和眼神,好似被匕首刺中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薄绯攥紧了拳头,近乎一字一句质问,“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突然下车,来给我挡这一刀?”
她就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男人静默无声,好几秒后,才淡淡瞥她一眼,说道:“你死了,我那几个心腹,也会死。”
瞬间,薄绯就明白了。
他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他那几个被哥哥关押起来的心腹!
她若是死了,哥哥肯定会将那几个心腹给杀死。
心里,莫名的发凉发涩。
就知道是这样,她为什么还非要问?
薄绯讪讪笑了笑,低眸,看着他后腰处被鲜血愈发染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