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什么,抬眸扫了一圈。
只剩夜公爵了,夜夫人去哪了呢?
天啦噜!
他知道发生什么了。
夜夫人,老钱给你跪了,666,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干得漂亮!
费司霆闭着眼睛,俊美的脸苍白依旧,卷长浓密的睫毛明明是漆黑色,却仿佛也缀上了一层浅浅的白。
他再次淡淡开口,“如何了?”
钱副官咽了口唾沫,只能撒谎了,“那个说君小姐被强行带上车了,正准备送走。”
男人缄默了几秒,眼眸始终闭着,“知道了。”
电梯里。
君子言安静的站着。
黑色运动服已经全被雨水湿透了,白色的帆布鞋上全是污垢和泥水。
黑色长发滴答下水珠,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滩水渍。
身上透骨的凉意,她丝毫感觉不到
天打五雷轰,就是君子言现在的感觉。
眼前闪过的闪电和耳边轰鸣的雷声,都被无限放大了,刺激着她所有敏感和脆弱的神经。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是费司霆的。
她爸爸的肝,竟然是费司霆的!!!
太过意外,好像又不是那么意外。
没有任何怀疑,就是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君子言双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心脏和灵魂所遭受的狠狠鞭策
怪不得,她心悸到坐立难安,无法入眠,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事情。
在来临市的路上,她想象了无数遍费司霆可能遭遇的事情,但偏偏,漏掉了这一种可能!
费司霆消失的那一天,正是她爸爸找到合适肝源的那一天。
而前一天,男人奇怪的举动和态度,早就预示了什么。
所以,她早就该想到了这种可能不是吗?
“夫人,您就这么告诉君小姐了,司令那边”士兵头眼中充满担忧,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