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气温也很低,她那样淋着,是会感冒生病的。
他有些后悔刚才站在阳台处往下看她了。
他怕忍不住下去见她,怕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怕搂紧了她就再也不愿意松手。
君子言离开了保镖的伞,站在雨幕里,执拗着一张小脸,看着对面的几个士兵,“我说了,我不见到你们家司令,我是不会走的!”
保镖急的不行,再次将伞罩在她头顶。
她却又走了几步,站在伞外,任凭愈下愈大的雨冲刷着她的脸,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
心悸。
心恐慌到像坠落进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今晚见不到费司霆,她真的会发疯。
士兵们无可奈何,“君小姐,您非要这么坚持的话,那我们只能强制性将您带上车了。”
说着,几个士兵便往这边走来了,不由分说架住女人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
君子言挣扎着,却被强行架着走路。
“放开她。”
一道磁性温淡却又充满震慑力的女声响起。
欧阳朵朵走了过来,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们放开这位小姐。”
士兵们为难,“可是,钱哥说我们必须将她送走”
君子言看到来人,苦涩地笑了笑,“阿姨。”
欧阳朵朵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子言,你知道我儿子司霆为什么非要躲着你么?”
“夫人?!”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几个士兵急了。
“既然知道我是夫人,是你们司令的母亲,那就给我闭嘴。我说什么,是我的事,一切与你们无关。他就是怪罪下来,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
士兵们:“”
“放开她——”
君子言的胳膊被放开了,她抖着唇问,“阿姨,他到底为什么躲着我?我拜托你,告诉我,行吗?”
“因为,刚刚移植给你父亲的百分之70的肝脏,是我儿子司霆的。”
她瞳孔猛然扩大,“你说什么?”
欧阳朵朵不紧不慢,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几分心疼,几分埋怨,几分无奈,“是的,你没有听错,他给你父亲捐了肝,所以你父亲能成功的活下来。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他想瞒着你,所以也就坚决不会见你。现在,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