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静静躺着,眼眸深暗几分,“她父亲,什么时候做手术?”
钱副官叹气,“司令,你能别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君家的事行不行?”
“”
他沉默几秒,才道:“司令,你手术取出来的肝脏已经冷冻好,派人秘密送过去了。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如果顺利,今天君小姐的父亲君总就可以手术了。”
费司霆微微凛眸,“我知道了。”
很快,病房门被扣响了。
便衣士兵将食物送了进来。
很清淡的素菜和米粥。
钱副官将食物放在一边,看着他家司令,“司令,你不能坐起来,我喂你。”
“不用。”
费司霆一口拒绝,深暗的眼眸里,几分嫌弃的意味。
“司令,你是介意我是男人吗?放心,老钱我对司令你没任何其他想法。我发誓,我只是给你喂个饭而已!不要拒绝我啊啊啊!!”
费司霆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单独的一层楼里,为了保密性,没有任何其他病人。
几十名便装的士兵,此刻如同普通的保镖那般,在廊道里兢兢业业守着。
钱副官坐在床边,看着因为麻醉还在沉睡的男人,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
他妈de,他竟然忍不住哭了。
他家司令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份罪?就因为曾经做错过一些事情,就要这么惩罚他家司令吗?
做这么大的手术,身边的亲朋好友没一个人知道,都必须瞒着。
想想,就凄凉啊。
还好,有他老钱陪着。
这一晚,钱副官守在病床前,一直看着点滴瓶,他中间换了好几次药水瓶,等到所有的点滴全部打完以后,才小心翼翼将男人手背上的针头给拔了出来。
第二天中午。
费司霆才缓缓睁开了眼。
钱副官眼圈红红的,下面的眼窝却深陷着,带着几分乌黑,显然是因为熬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