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抹了把眼泪,“费司霆,我这次就认真了,我一定会留下来,陪着你。你别想,让我走!!”
她是懦弱,但她也有倔强。
他不会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容薏看了许久,忽然出声劝道:“费渣渣,看样子,你也不是担心子言的安全才让她走的吧?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她回京都?”
“”男人依旧缄默。
“行了,就让子言留下吧。我也是女人,但我们不怕危险。”
“”男人抬了抬睫毛,似是还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芷鸢之城。
起居室里。
赫连沉枭恢复所有感官的知觉时,第一反应,是睁开眼睛。
但下一瞬,他发现从眼部到后脑勺,被紧紧缠绕了绷带类的布条,根本睁不开眼睛。
他利落地坐起来,想要撕扯——
“先生,你别撕,别撕!!”黑白色荷叶裙的女佣走了过来,忙按住他的手:“你刚动了手术,张医生说,过几天,你才可以拆下纱布来。”
费司霆清淡地看了她一眼,但也仅是一眼,前所未有的冷漠和疏离,“谢谢,不用了。”
君子言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谢谢。
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想听到。
不知是不是错觉,费司霆这次醒来后,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往那么厌恶了,但却更加的排斥和疏离,泾渭分明,好似她是他生命里彻头彻底的陌生人?
“韩青,我拜托你一件事?”
韩青点头:“费司令,你说。”
“把她送回京都。”费司霆清冷着眸子,目光虚无地盯着空气。
韩青:“你的意思是,送你夫人回去吗?”
“是。”
君子言一听就急了,她站起来:“我不回去,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在这里。”
陪着他。
“韩青,你现在就派人,送她走。”费司霆声音这次冷冽了许多,有些不容置喙的命令。
君子言更加激动,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嗓音却异常的执着:“我说了,我不走,你休想赶我走!!”
他受伤这么严重,她怎么可以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