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真的不敢看他,怕看到那双深邃幽暗的紫眸,那里仿若藏着一把利刃,可以将人的心脏活活剥开。
她拿起筷子,“我自己可以吃!”
手被男人按住,他不容置喙的嗓音响在头顶:“生孩子已经很累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你干。”
容薏心一恸,抬眸,愕然看他。
男人薄唇倏然覆过来,在她唇间啄了一口,离开:“为何这么看着我?”
她摸摸唇,终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做什么?”
“亲自做这些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吗?”
其实,她更想问,是因为她吗?还是,两者皆有?
赫连沉枭薄唇上翘,反问:“你说呢?”
当然是因为她!
孩子?
只因为是她与他的孩子,他才会发了疯在意,但他最在意的是她!
容薏一时不知回答什么,拿起筷子来,自顾自吃
很奇怪,她胃口极好。
明明他做的味道很一般,却觉得,吃起来很舒服。
赫连沉枭看她吃的欢快,也不再逼迫她被自己喂,端起高脚杯,啜口红酒,看着她吃
夜幕降临。
清冷的月光下,光亮点点。
赫连沉枭早已在血莲花田间,搭好了一顶军用帐篷。
他亲自将睡袋,枕头,以及一些睡眠所需用品拿进去,晚上打算抱着她在这睡。
容薏抱着酷酷,躺在两棵树之间的摇床上,惬意地晃来晃去
血莲。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花!
大概80厘米高,一朵簇拥着一朵,妖娆,迷魅,仿佛燃烧的炽热火焰般,绽放倾城绝色的美。
赫连沉枭从帐篷里出来,便看到躺在摇床上的小女人。
他沉步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对于她爱怜抚摸酷酷的动作,吃味极了:“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只狗。”
容薏一愣,莞尔笑笑:“你和一只狗比?”
她记得在资料上看过,狗也是全色盲。
狗狗的世界里,几乎只有主人一个!
想到赫连沉枭也是全色盲,心忽然像被针狠狠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