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极为浓烈的酒香,闻一下都要醉倒。
硕大的酒窖有四面墙,上好珍藏的红酒已经被拨弄地乱七八糟,这开一瓶,那砸一瓶,满地的暗红液体,满地的淬渣狼藉!
男人衣衫脏污凌乱,发型乱到像鸡窝,鞋子只剩一只,未戴面具,直挺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行喟叹,扶起他来:“二爷,我跟你说个事,容小姐”
“滚——”
暴戾阴鸷的男人,倏然睁开狼隼的眸,红血丝遍布,冷冽的骇人:“滚——不想死,就别给我提她!”
不许任何人提她的名字!
她还真以为他非她不可?
他绝不要让她再充斥自己的生活!
可该死的!
他还真是非她不可!
饶是景行见过他发怒,也未见他如此癫狂的表情,“不是,二爷,我是想说容小姐根本不知道”
喉结猛然被男人扼住,下一瞬,他被狠狠摔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好痛!
“我说过,再提她,你会死!”
{}无弹窗容薏往后踉跄几步,身体一软,脸色发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怎么就成赫连沉枭的了?
“到底因为什么,要这样瞒着我?”
景行眼眸心虚地闪烁了下,说:“当初二爷怕孕母知道是为他代孕,缠着他,非要名分,所以对你和容家宣称是为老爷代孕,只是没想到,最后纠缠不休的人却是二爷他自己!”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当然,他不敢也无权告诉容薏,代孕的真正原因!
只能,骗她了!
容薏手松动,酷酷掉下去,她喉咙沙哑,哽咽地嘶吼:“你们你们混蛋!王八蛋!!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故意隐瞒欺骗我?!”
景行叹气,解释:“二爷说早在你车祸住院时便告诉你了,我们以为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
容薏脑海闪过许多画面,蓦然想起车祸后那晚赫连沉枭的电话!
是那个时候告诉她的?
她当时耳鸣,所以没听见?
可即使如此,这么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完事了吗?
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她!
“那你现在知道了,可以去看看二爷吗?”景行小心翼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