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浓烈酒气
赫连沉枭背对她,穿着她做的白色睡袍,怀里紧紧搂着从芷鸢之境带回来的皮卡丘抱枕,发丝凌乱,面具滑落,古铜色英俊脸伦,下颌凌厉。
即使睡着了,也狂乱野性的不羁。
容薏拧起眉,神经病,为何睡在她床上?
她懒得叫醒他,打算去沙发上睡。
倏然,手腕被狠狠扼住,身体被带上·床,男人闭着眼扔掉皮卡丘抱枕,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高挺鼻翼贪婪深嗅着她颈窝
“你放开我——”声音有气无力。
容薏低斥了许久,男人纹丝未动,搂她更密更实
他有毛病?
不去抱苏嫣儿,又来纠缠她?
动弹不得,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还是抵不住倦怠,睡去
容薏幽幽醒来时,男人正一瞬不瞬俯睨着她
紫眸深邃,冷魅,晦涩。
像一口深不可测,幽暗可怖的千年古井,随时将人狠狠溺毙!
心怦然一跳,昨晚梦中和他疯狂纠缠的画面,强势窜入脑海
{}无弹窗君子诺一怔,“哦,对,我想起来了。她怀孕,不适合那种事。不过呢,不是我说你,二爷,她怀的是你父亲”
“是我的——”赫连沉枭紫眸迸射流光,他与她还是有牵绊,她有他的孩子!
“什么,是你的?”君子诺吃惊,忙啜口酒压惊,“你没骗我?”
“没有,这是秘密,你要保守。”男人威胁。
“嗯,那是自然。我说奇怪呢,叔叔的孩子你这么上心?”
君子诺磕着花生米,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真是没想到,冷面杀神,无欲无求的枭二爷也栽了?”
清晨。
容薏有气无力睁开眼,身体仿若被掏空。
好在是夏天,水温不至于太凉,孩子应该没事。
她极力站起来,脑袋嗡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没稳住跌下去。
艰难地跨出浴缸,虚弱靠着琉璃台,镜中的女人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像被霜打的茄子
闭眼又休憩了会,她才回神,在台下置物柜里找到一管香奈儿标志的粉色唇膏。
好在这种总统套房常备女士用品。
容薏洗把脸,涂上唇膏,气色明显变好。
她也有骄傲,有尊严,绝不会如此落魄走出去见人!
涂完,却自嘲一笑,能见谁呢?
赫连沉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