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你记不记得那年你捡了个石头坠子回来的事儿?”赵翠英一边喂若绯吃东西,一边跟女儿闲话道。
郭舒云正在吃饭,听母亲这么一问,猛然就停了吃饭的动作,不甚明白地望了自己母亲一眼,接着一边吃饭,一边点了点头回道:“记得啊,当年那坠子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赵翠英自然明白当时的凶险,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舒云,小绯这病来的蹊跷,昨儿她说是从我梳妆盒里拿了个坠子,我瞅着就是当年那个坠子,可是你也知道,那坠子当年就被我丢渠道里了,小绯这些日子都在学校里读书,也没跟人去渠道那边玩,不可能捡回来。”
“再说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了,那坠子只怕早就不晓得被冲哪里去了,可是小绯拿的坠子跟当年一模一样,你说这个事儿是不是有些不大对?”
一开始郭舒云还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这会儿却有些吃不下饭了。
“妈,那,那个坠子呢?”郭舒云就算不想迷信,可是此时也是隐隐有些发冷。
“丢了,我当时吓一跳,从小绯脖子上取下来就丢我们家菜园下面的池子里了。”赵翠英回道,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吓得不轻,所以当时就从若绯脖子里拿了下来。
“妈,你怎么肯定是那个坠子?会不会看错了?”听自己妈说丢了,郭舒云隐隐存了侥幸的心态,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她也不能肯定,不过那个晦气的东西怎么尽找上她们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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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舒云坐到病床旁,看了看长得酷似自己的女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换了热水后,默默帮女儿用温水擦了身子,又拧了条热毛巾铺在女儿的额头上,这才坐一旁看顾着女儿。
虽然说县医院里没什么病人,可是若绯住的并不是单人病房,所以旁边还是有其他病人的,一开始郭舒云在忙,人家也不好意跟她搭话,这会儿看她忙好了,隔壁床的陪护就忍不住了。
“孩子怎么了?”隔壁床生病的是个老人,一直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偶尔能听到老人因为病痛而哼哼的声音,这搭话的是个中年妇女,看样子不是闺女就是媳妇了,不过一般来说应该是闺女,媳妇什么在医院照顾公婆还是挺罕见的一件事情。
郭舒云也是个健谈的,见人家搭话了,也就笑着回道:“病了,发高烧,这是你屋里哪个?”
“我爸,前些日子从田岸上摔下来了,把脚摔断了,这不就住院了。”那妇人也回道,不过眉宇间有些郁色,想来也是担心家里的老人。
“哦,家里就你啊,没兄弟姐妹么?”郭舒云接着聊下去,一来二去两个人慢慢就搭上话了,不一会儿就仿佛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了,让人不得不惊叹这俩人的社交能力。
而若绯在梦里仿佛置身在火海中,被炎炎烈火烧烤着,钻心蚀骨的疼痛着,却没有办法从梦中醒过来,只能自己慢慢熬着,若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时间在闲聊中慢慢就过去了,中间若绯倒是醒过一回,郭舒云给她喂了些水后,人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医生也过来看了几次,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就是了。
中午的时候赵翠英用保温瓶带了汤和饭菜过来,这会儿郭舒云已经把旁边床的家底给抹清了,那老人家里姓宋,住在花莲村,家里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人摔伤后三个儿子一个都不肯管,只有唯一的女儿将父亲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