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上,郑青梅跌跌撞撞奔跑着,不算热的三月,不是很长的路,她却早已香汗淋漓,湿透衣衫,好像整个人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如同跨过千山万水,终于来到了村东头,那栋破烂的泥墙草屋。
砰的一声,刚想举手敲门的郑青梅,直接倒着撞在那扇破门上,然后门被推开,她滚进了屋子里。
“郑青梅!”
正坐在床边陪着母亲聊天的紫横天,听见响声回头,立刻起身冲了过来。
“娘!这可怎么办?”来到郑青梅身前,紫横天却有点为难了,回头向母亲求助。
这可是男女有别啊!抱一下可就不得了了。
宁诗静刚刚服过汤药,又有儿子陪着,心情很不错,看到儿子的为难,她微笑道:“天儿啊!救人要紧,地上怪凉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了,先扶人起来再说!难不成你要娘过来抱她啊!娘倒是想,可力不从心呢!”
心中,她却暗暗高兴,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终于不再是那个高烧不退不停的可怜孩子。
“娘!孩儿知道了,这就扶她起来。”的确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帮忙,紫横天说着就去将郑青梅扶起,然后将她扶到破了一个大洞的躺椅上躺着。
“紫横天……紫横天……”
刚刚在椅子上躺好,郑青梅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抓着紫横天的衣服,眼神散乱,一脸茫然,好像做梦一般。
“我是,我在!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如何变成这样子?”紫横天不知道郑青梅遭遇了什么,变成这付模样,只得小心的问着。
不过郑青梅并没有回答,而是松了双手向后仰倒,紫横天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靠在椅子上后才轻轻的把手抽出。
帮郑青梅换掉湿淋淋的外衣时,发现了一张牛皮纸,上面有几个字。因为郑青梅汗水的浸湿,那几个又是新写的,而且是以血当墨,这会儿相当模糊。
母子俩辨了一两刻钟,只能粗略看出是:保护青梅。但真正还清晰的就只有单人立,手字边,一个一,梅字人,形成另外四个字:人手一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
紫横天在父亲紫成林回来之后,只身一人赶往郑屠户家。
时间回到两刻钟前。
郑一刀站在石案后,那两人已经在一丈外站定。郑一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又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