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转变也是让得秦越有些无奈，本来想着早告诉她实情会比晚点说要好得多。不过现在看来，也非是那般一回事。

草原之上，没有了小丫头的欢声笑语与调皮搞笑，倒是少了许多乐趣可言。

原本与她不对付的铁牛和梦苍兽倒是也时常劝慰她，但却是没有丝毫的进展。兜兜转转的，人没有了生气，倒是让得他们再度看到了一座城池。

这说是城池，其实是一座座帐篷搭建起来的“宫殿”，绵延数千里，甚是壮观。

“过了这地界，离得北域也就没有多远了。”铁牛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倒是并未有他的大哥派人阻拦，省下了很多麻烦。

不过他那个胞兄怎么会如此好心——这北域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铁牛心事重重地看向了帐篷王国，轻声道，“草原上的不拜王庭。他们迁徙而居，不牧羊马，却是会始终带着帐篷。说起来，倒也算是神秘。我们从天空飞过无视他们，也便是了。”

“嗯。”秦越轻轻点头，众人也无他意见，只是从天掠过之时，几人都是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好重的血腥气。”梦苍兽哼着鼻子道。

妖兽的五感比人族要好太多，也是因此是承受的更多的苦楚。若是臭味酸味以及各种难以形容的怪味，岂不是让它们恶心死？

只不过血腥气倒是好很多。

众人向下看了一眼，这才觉得这绵延千里的帐篷里是发生了事端。

“下去看看？”梦苍兽最先忍不住，一溜烟到了下方。

帐篷的表面并无其他，但在内里却是让得这荤素不忌的妖兽忍不住也是破口大骂道，“这也太他妈的惨烈了吧！”

每一个帐篷里尽是尸体横生。

瞻台青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走出呕吐起来。而那笃定了主意面无表情的小天狐也是露出了恶心的神情，但终归是忍住了腹部里的翻滚。

整整数千里，绵延的帐篷少说也得是几十万，这里的人全都死光了？

忽的，秦越几人听到了一声声悲苦的叫喊声，那数道凝视的眸子顿时射了过来。

萝莉天狐心情全都系在秦越一人身上，倒是没有理会铁牛的吐槽。她缠在秦越的胳臂之上，如同是个玩偶一般，甩都甩不下。

秦越无奈，下意识地看了梦苍兽一眼，随后问道，“你可明白你为何突破了二尾的修为？”

唰。小天狐眨巴了一下迷茫的眼睛，随即也是摇了摇头。

草原绿意盎然，微风吹过也是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但此刻，这万里草原倒是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我为何突破？”

小天狐咬着手指，有些困惑地呢喃道，想了想，她有些试探地问道，“难不成是因为我天赋高？”

天狐一族，天赋比常人优秀是正常不过的事。但她却是并未正经修行过，方才从人族肚子里跑出便是由一尾晋级到二尾之境。

这种转变，非是天赋好就能形容的。

“当时，你可心中难受？”秦越叹了一口气，想来也是瞒不过太久，于是问道。

心中难受？

天狐果断地摇头，“我晋级了以后肯定是开心的呀。为什么要难过？”她顿了顿，不过却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在晋级之前我们还吵过架，当然是比较难过的。”

“没错。”秦越抚掌道，“依照我看来，你们天狐一族的晋级之路便是要经历过痛苦苦楚，方才能够不断提升修为。”

“而那传说中的九尾怕不是要凤凰涅盘死过一次才行！”秦越在心中淡淡地说道。

天狐陷入了一阵沉思。

曾几何时，天狐一族繁荣昌盛，自己的父母倒是有过一次对话。

父亲道，“不如就让我们家的小丫头一辈子一尾境界吧！这样她就不用经历我们所经历过的——”

母亲没有立时回答，却是在过了良久之后认真地道，“也好。有我们在，她即便一辈子如此，也不会受到他人的欺侮！”

难不成秦越说的是真的？

小天狐想了许久，愣了愣神，只觉得心中又有些难过。她本来便是乐天的性格，这种心情倒是不常见。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