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肖辰……”月灵似乎有点痛苦的样子，声音都颤抖了：“我不知道……我的记忆被人破坏过……我想不起来……我只知道你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啊？是陈烈破坏的吗？那他娘的也不对啊！你既然很多东西自己都弄不明白，你又怎么敢把我弄到这里来？”
“不是我把你弄来的……”月灵轻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什么注定？谁他娘的注定的？”
“是新神……”月灵淡淡地说道。
新神……
她把这个词儿说出来，我才明白过来了……
看来她一直以来都和圣女……有着同一个信仰啊！
然而我至今还是不明白谁是新神，唯一的线索也就是我曾经在圣女的清明梦里看到过的那个将她从试验品里“救赎”出来的男人，那个从外表看，跟其他面具男差不多的家伙……
我刚想问问月灵这新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见那只壁虎人突然躬起了身子。
长期的战斗经验告诉我这家伙恐怕要发动袭击了，我赶忙将开山刀挡在胸口。
果然，下一刻这壁虎人便再一次腾空跃起朝我扑来，不过这次没有蓝光打他了，这家伙嘴巴里的血水混着涎水、夹杂着恶臭一股脑儿地朝我喷洒过来。
我赶忙用开山刀在身前快速舞出来一片刀芒，总算是勉强将那壁虎人的第一波攻势挡住，但就这么一回合我就明白了，在这么狭窄的地方跟那壁虎人搏斗，我胜利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因为我无论在力量还是速度上竟然都不占据优势！
以我现在的体质竟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都这么占劣势，可想而知这些加强版的壁虎人恐怖到什么程度了。
这样看来，他们能将这地下层里的人都杀光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其实到目前为止，他们杀掉的居然还都是我的敌人，假如他们不伤害我的话，那或许我们还能在某种程度上成为“盟友”呢！
嗯……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石台子周围的其他壁虎人并没有进攻我的意图，再联系上月灵刚才的话，我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如果能把这些壁虎人也收为己有的话……
鬼影、壁虎人、小巨蜥、比丘鸟、那些还活着的缅因小孩子、其他乱七八糟的蛊物、圣女手下的面具人、还有我们才救下来的那些半感染者……
我似乎真的可以组成一支杂牌军队了，而且这支“杂牌军队”的战斗力简直惊人！
而且这似乎也不算完全的荒唐啊！
聂比既然可以控制其他的普通壁虎人，那现在这些加强版的壁虎人也不是没有控制的可能！
接下来我便开始在石台子上来回躲闪起来，期间我倒是试过从石台子上逃走，但是一触碰到边缘地带，就会有一道莫名其妙的蓝光击打过来，迫使我重新回到石台子中央。
这蓝光跟周围的那些光影壁画一样不真实，但我又确确实实被这蓝光所阻隔……
说实话，我这次是真的没法分清现实和幻境了。
擦！
怎么感觉像是现实版的人鬼情缘了？
难道说之前和我朝夕相处过的月灵……一直都是个鬼？
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月灵以前一切一切的诡异行径似乎都有了正常的理由……
但是……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我可是和月灵接过吻的！甚至还有过多次的亲密肢体接触，她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人！和那些小孩子的鬼影截然不同！怎么可能是鬼？
但看现在处在我前方不远处的这个月灵形态的鬼影……那身形的确是飘飘忽忽，而且是半透明的……这难道是……才死的？然后就化成女鬼来找我了？
我已经不敢往下再想了，而且我现在似乎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随着月灵的鬼影出现，四周的那些加强版壁虎人竟然再一次躁动了起来。
他们开始进一步逼近了石台子周围，同时那些火把内的蛊火也比刚才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月灵的声音也终于开始出现了新词儿，她原本是一直在呼喊我的名字，现在却开始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依旧飘忽不定，就跟她现在那半透明的身形一样……倒是也符合她现在的样子……
月灵的身影此时就停在了远处不再动弹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这些加强版壁虎人的行动分明就是在月灵的掌控中的。
或者说……是在她鬼魂的掌控之下的？
我想仔细看看月灵的容貌，但发现自己的目光根本就没法在她脸上聚焦，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将我的目光反弹开一样……
四周的壁虎人更进一步收缩了包围圈，现在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家伙的面容了。
他们的确和我之前见过的那些壁虎人差别很大，虽然身体形态一样，但是脸上的差距可就太明显了。
这些壁虎人的脸几乎都已经看不出人类的特征了，唯一能辨认出是人的地方也就是那脸型的轮廓了，除此之外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了，而且他们的身上还散发出来一股股的黑色戾气。
由此看来，他们至少在蛊性方面就要比原来的壁虎人强悍了很多倍。
另外我还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现在这些加强版壁虎人身上的衣物还在，有些看起来居然还挺干净的，这些衣服跟地上的那些人类尸体一样，包括了救世军、红袍男还有少许蓝鸟公司成员（八成是赏金猎人）的衣服。
……
这岂不是说……这些加强版的壁虎人是刚刚形成的？
难道是被月灵变成这样的？否则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听月灵的话？
虽然月灵的声音模糊不清，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大概的意思。
她似乎是在提醒我不要乱来，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而且还……告诉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