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这些摩托似乎并没有平常意义上的油箱装置,而且也没有电瓶,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摩托的动能是什么。
唯一引起我注意的则是挂在这摩托尾部的两个细长的金属罐子,有点像是那种缩小的氧气瓶一样。
段龙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肖辰!没时间了!快上车!”
“啊?这怎么骑?”我惊讶地问道。
“这是用蛊物戾气做燃料的机车!虽然动能来源不一样,但是驾驶方法大同小异,你就当是骑电动摩托好了!右把手可以控制速度!”
说完之后段龙便一把将兰杏扛到了一辆摩托的后座上,他自己身子一跨就坐了上去,右手一拧右把手,一股黄烟就从尾端的排气孔冒了出来。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黄色的东西并不是普通的烟雾,从浓度和在空中散播的速度来看,分明就是戾气。
我立即想起了当时在这小古堡建筑外部看到的那些升腾于半空中的黄色戾气,心说搞了半天这黄色的戾气是这么来的?
“肖辰!你带上我女儿跟着我走!时刻注意我们的情况!我们一旦失去心智,一定要第一时间用你的方法让我们清醒过来!”段龙大声说道。
我急忙点了点头。
段龙又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昏厥的林海说道:“他怎么办?”
我皱眉也瞧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的那股老顽固的劲儿真是别不过来,现在带着他在身边,感觉就跟带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万一他醒来,岂不是又要给老子背后捅刀子了?
想到这里,我立马说道:“先别管他了!”
段龙“嗯”了一声,接着就见段龙的摩托“嗖”的一下像炮弹一样窜了出去。
这速度……妈的,感觉都快赶上喷气式飞机了,想不到这戾气做燃料的动能竟然能夸张到如此地步。
我愣了一下,这才赶忙一拧把手追了上去。
好在这地下层的地形极为开阔,我们只需要避开那些粗大的承重圆柱就可以了。
段龙一看就是轻车熟路,行进途中不曾有过任何的停顿,我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他可别把后座上的兰杏给颠下来。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段龙的速度陡然间减缓下来,我也急忙跟着一个刹车放慢速度,只见段龙回头冲我指着前方说道:“到了!肖辰!太好了!那边好像打起来了!我们可以趁乱找人!”
我这时候也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些零散的枪声和喊杀声,心说莫非是那些不明身份来源的伪装者和伏都教之间的战斗?
我们又稍微前进了一小段距离,段龙便将摩托丢在地上,抱着兰杏跳了下来。
我和段晓晓也相继下车,段龙又检查了一下兰杏说道:“我已经替她止血了,她现在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了,我们现在得把她藏起来!”
“行!”我立马点了点头,同时又朝那些骚乱的方向瞧了一眼,很快我就发现我们似乎终于到了这片地下层的边缘地带,在边缘区域是一些并排的房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仓库。
我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些放置木板箱的仓库画面,寻思着八成是到这里了。
莫非他们是在争夺这些木板箱里的东西?
从兰杏刚才脸颊被弩矢贯穿到现在为止,大概已经过了至少十分钟了,我现在只能祈祷兰杏的生命力足够支撑她这一段时间的存活……
兰杏依然在我刚才放置她的位置,我实在是不忍心描述她的模样……
虽说是这种末世社会,但一个女孩儿的容貌无疑还是很关键的,就算兰杏这次能侥幸存活下来,这件事情对她恐怕也是个极大的打击吧……
林海也依旧处在昏迷之中,我刚才对他后脖颈的那一记手刀出力极重,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家伙至少在一个小时之内是别想醒过来了。
来到兰杏身前之后,我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掌心对着她脸颊附近放了上去。
我现在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更不敢把手直接放在伤口上,因为我怕自己受伤的细菌造成她的二次感染。
果然,我体内那种气流涌动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接着便是肌肤接触间的空气波动现象。
但是……
她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而且我发现她的呼吸似乎也越来越微弱了一样!
妈的!
怎么回事?
要知道哨兵身上的那些伤口虽然不至于贯穿,但是深度也不浅,哨兵都能那么快痊愈,没道理兰杏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兰杏的脑袋一点点偏移下去,心说这不搏一搏是不行了,当下我便打算直接把手覆盖到她脸颊两侧的伤口上。
就在这时,段龙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激灵,回头说道:“救人啊!”
“救人?这是谁?你朋友吗?”段龙低着脑袋朝兰杏身上看了过去。
说实话,我真的是很不习惯这样和段龙讲话,或者说……我根本就不习惯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毕竟在岛上我亲眼见证过段龙的“死亡”,他现在这个样子……给我的感觉倒更像是在和幽灵交谈一般……
“爸爸!这是兰杏姐姐!是好人!”段晓晓天真无邪的嗓音表明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段龙也一样,他听了自己女儿的话之后,立马冲我摆手说道:“你让开!小心你的手!别碰她的伤口!”
“她快不行了!”我焦急地说道。
段龙示意我让开,然后他自己迅速蹲到兰杏身边检查了一下,接着便说道:“她这是贯通伤,看起来严重,其实没有大碍……只是……毁容是在所难免了。”
“你能救她吗?”我瞬间燃起了希望,但我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个段龙在岛上的时候可没有丝毫表现出会医术的本领啊!
“我不能……”段龙边说边说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卷白纱布,开始在兰杏脸颊两侧缠绕起来:“但是有人可以!”
“谁?”
“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