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很早的时候就跟我坦白过了,她最初被抓到这个岛上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楼里,蓝鸟公司的人给她注射了一些不明成分的药剂。
果然,我才想到这儿,就见杜月又做了一个自己给自己打针的动作,我便彻底明白了,看来这里就是杜月之前被抓的地方,而从刚才穿越管道时的大致方位来看,这里也正好就处在我之前那扇上下闭合的巨门后方,也就是说我们跟着哑巴从通风管道给绕进来了。
但是真有这么容易吗?
当然不是。
只见杜月此时又给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器具,我立马游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些造型怪异的枪支,但却明显不是实弹枪,因为没有出弹口。
这枪有点像是那种焊锡工用的焊锡枪,但和焊锡枪比却又不尽相同。
此时杜月已经用一把枪的枪头在地上刻下了五个字“水下切割枪”。
我不由得又抬头朝上看了一眼,这里就是刚才那哑巴下来的位置,只见这个出口处的边缘地带明显有很多黑色的焦糊痕迹。
我这下明白了,这种水下切割枪我之前也听说过,是用氢气来作为水下燃料,进行高温作业的,可以在水底实现对一些刚硬材料的强行破坏分离,看样子哑巴之前肯定是来过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些工具,我们之前就算是绕着通风管道找到了这里,也是没法硬突进来的,一来这封口的网格金属板无比坚硬,二来管道里空间有限,又是在水里,我没法借助缓冲的力量。
此时哑巴又在远处冲我和杜月打手势了,明显是在叫我们跟上他。
我和杜月迅速游了过去,这才发现刚才我所说的前台位置后边有一面巨型屏风,绕过屏风后,就可以看到后边出现了十几扇已经被打开的房门。
门内的景象我很熟悉,就是那种一个个并排的石台子,石台子边上有水槽和下水装置。
杜月已经把嘴唇死死咬住了,脸上出现了一副不悦的表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快的记忆,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
但是杜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说……杜月想起来什么了?会不会是她当时被注射东西的时候,也吃过压轴药?所以她认为压轴药的存放位置就是在这里?
只见杜月朝着那些门的方向快速游了过去,我也和哑巴紧随而上。
杜月眨眼间就游到了那些房门附近,只见她开始打着手电在这些门前来回游动起来,像是在找什么,更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此时哑巴拉了我一把,还是示意我跟好他,我给杜月招了招手,杜月也冲我点头叫我先自己去,我便随着哑巴朝着最右侧的一扇门里钻了进去。
这门内依旧全是石台子,墙壁侧方则是数不清的倒塌立柜,而且这些柜子分明就是被人给推翻的,我又朝着地上看了一阵子,果然又看到了不少被人打砸过后的痕迹。
我看了一眼哑巴,心说这地儿看样子早就被他们的人光顾扫荡过了。
那压轴药还能在吗?
同样的,那八个黑东西也依旧紧跟着我。
游动的同时,我也在仔细观察这哑巴。
可以看得出来,这小子的伤口恢复速度的确和我有的一拼,不说别的,就单说他的双腿。
要知道他的双腿之前被铁笼压的都有些变形了,但是现在他却已经开始摆动双腿来配合我们的游动了,此外还有他脸上刚才被那几个黑东西抓的伤痕,现在也已经开始愈合。
这难道就是哑巴幸存下来的缘故?只是单纯因为体质过于强悍的原因吗?
我们很快就返到了有牢固上下闭合门的那一层,我把哑巴小心放在了角落里,又叫杜月上到上一层去把艾米和夏然唤下来。
此时这哑巴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只见他开始在水下冲着我俩拼命打起了手势。
然而我并不懂哑语,这哑巴比划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最后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暂时先在原地等上一阵子。
此时艾米和夏然也过来了,两人见了哑巴,脸上都是惊奇的表情,我叫她俩在这里看好哑巴,免得他被那些黑东西再伤到。
艾米和夏然看起来对那些黑东西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反感,毕竟之前这些黑东西帮助我们攻击“海盗”的时候,她们也在场,她俩只是对这些黑东西的出现同样表示惊奇而已。
我和杜月很快又返回到了那扇上下闭合的门前,我又在这门边附近盘旋了一阵子,期间我甚至都试着用开山刀嵌到缝隙里,试图用蛮力撬开,但是没用,这门实在太过牢固,牢固到我甚至感觉这有可能压根儿是个假门了。
接着我又试着重新用蛮力朝着这门上狠狠撞击过去,但依旧毫无作用。
就在我寻思着是不是该和杜月商量一下,换个方向去找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此时正在朝我这边快速游了过来,他手上多出来一支手电筒,应该是艾米把多余的一根给了他。
这小子居然已经复原了?
艾米和夏然也紧跟着他,只见这哑巴到我面前后,立即伸手指了指我刚才撞的那扇巨门。
我急忙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想进去的动作。
哑巴也朝我回点了一下头,又冲我招了招手,明显是在示意我们跟上他呢。
我看了一眼杜月,发现她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过她也示意我先听那哑巴的。
我和仨姑娘开始随着哑巴游动了起来。
只见这哑巴竟然带着我们一路朝上游了过去,很快就到了上一层。
而这一层也就是我之前拿到“z病毒样本”的那一层,这一层的几乎所有门都已经被我们撞开了。
哑巴此时就在朝着其中一扇门内游了过去。
大家此时都是一副懵逼的表情,不知道这哑巴到底要干嘛,但我至少还是和哑巴相处接触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人虽然沉闷,但办事还是很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