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称呼?”阿婆手上的动作很轻,碘伏涂在廖婉玗手上,并不怎么疼。
廖婉玗对她微微一笑,“阿婆,我姓廖。”
“廖姑娘……”阿婆缠纱布的手顿了顿,“你是不是差点嫁给大少爷的那位廖姑娘?”
廖婉玗好想说不是,然而……她尴尬地笑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衰晓啦!”
谢澹如换了衣裳再次下楼,一出声就吓的廖婉玗一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还看我,要不是遇上你,怎么会这样倒霉,跑了这么远的路,累死我了。”
廖婉玗觉得这人也真是奇怪,遇见枪杀都没见他怕,怎么跑段路而已就这样多怨言。
“大哥没娶你是对的,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干支吉利的。”
此刻阿婆已经将廖婉玗的手包扎好了,她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数落谢澹如,“没规矩,这话让你爹听见你又的挨揍。”
谢澹如嬉皮笑脸地往沙发上一瘫,一双笔直的长腿交叠着摆在茶几桌上,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
他对着阿婆做了一个飞吻,“小心肝,你不同他讲我就不会挨揍啦!”
廖婉玗听见他叫阿婆小心肝,嘴角微微一翘,但很快又将笑意压了下去,“我都说了我不会嫁到你们谢家去,吉利不吉利都祸害不到你们。要说不吉利,我倒觉得你才是不吉利的,遇见你就没有好事情。”
她看着手上的白色布条,又瞧了瞧谢澹如不正经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他鞠了一躬,“今天谢谢你,我就先告辞了。”
“哎!”谢澹如听了她的话坐直身子看着她,他本想同她辩驳辩驳,后来瞧见她手上的伤,忽然就不想同她一般见识了,“你上哪去?”
“我弟还在家里。”
谢澹如开始还以为她要回剧院,担心了一下,这会听见她说是要回家,于是大手一挥,“走吧走吧,没人留你吃饭。”
傍晚时分,陈秉译怀里头抱着两本书,敲响了廖婉玗家的房门,门开后忽见她手上缠着布条,还以为她是做饭的时候伤了手,后来听她将起剧院的事情,连连叫着好险。
“只有水,行吗?”
陈秉译之前去过廖婉玗家许多次,汽水点心应有尽有,对比今日的生活水平,他很怕他们姐弟适应不了。
“可以的。阿爸听说了你的事情,怕你烦闷,让我带了两本书给你,想着你没事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随手翻了两页,廖婉玗发现其中一本是原版的英文读物。她的英文在班级里不算最差的,但也绝不是最好的,应付考试倒还可以,读原文书,只怕要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