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看着他的眸子,笑了。她含笑点头:“好,我不过问。”
柔顺得像从前一样。
这样太好了,两个人能沟通好,能心心相印,不互相猜疑,许多事情办起来就流畅许多。
这是一种很好的状态。
凌昭的心情大好。
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嘉嘉,张家之事,我亦有行恶之念,才招致你今日之猜疑。”
“他日,不管你有什么疑虑,都像今天这样来问我。”他道,“我与你不会再有相瞒之事,你问,我必答。”
“你与我,无隐瞒,不相疑。”
林嘉看着他。
她对他抿唇而笑。
她的眼中流动着情意,太过动人,以至于凌昭忽略了,她其实根本没有点头答应。
他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
林嘉扶住他的手,闭上眼睛用脸颊去感受他掌心的温柔与热度。
以后或许不再有机会,且让她贪恋一二。
凌昭的手心变得烫人。
林嘉睁开眼睛:“回去吧。”
凌昭很想吻她。
可现在他理智回笼,知道如果真吻下去,以此时此刻的氛围,实可能失控。
凌昭为父亲守孝从来不是为着沽名钓誉。
他只是在补偿,补偿父亲,补偿自己。补上一段分离的父子情。
不管怎样,她都得亲自去看看。
凌昭只觉得脑中“轰”地一下。
他道:“从现在到我出孝,时间还很长。嘉嘉,你耐心等待。”
这是发自内心的。
凌昭看了她好几眼,终于肯放开了门框,毅然转身走了。
凌昭摸摸她的头,低声说,“别出去了,堂屋里有风。你头没干,别受了风寒。”
她专心地弄着手中丝线,待弄完,张开手掌翻过去。丝绳垂悬在手指上,下面悬着一片玉锁片。
是太欢喜了吗?
“我……”他道,“我得走了。”
“任何事都可能失败。我做事并不讳言失败。我是想告诉你,若此事失败,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来日方长。
林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又过了一日,到了她和番子约定的日子。
如今她在这宅子里,一针一线都不属于自己,依然是身无长物的状态,拿什么回报凌熙臣?
“了”字没能说出口。
凌熙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仿佛雕塑。
小宁儿感到莫名,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其实一院子人呢。这里治安也好,左右邻居都是正经体面人家。
林嘉道:“你说。”
她一直对一些微妙的东西直觉敏锐。昨日里突然发问,番子当时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她的身世不会是“公主之女”那么简单。
来日方长。
林嘉送他到槅扇门口。凌昭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