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旁边的水盆里的布道:“过来,我来帮你抹身子。”
颜玉清听的浑身一激灵,连连摆手:“不不,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这可由不得你!”
滕狮伸手一拉,兽皮从身上滑落下来,红色肚兜在雪白的肌肤上,鲜艳夺目。
他柔声道:“过来,我来帮你洗。”
颜玉清盯着他,一动不动。
“快点,过来。”声音仍温柔。
颜玉清依旧站在原处,和他四目相对。
滕狮见颜玉清依旧不为所动,也没什么耐心继续废话,宽大的手掌在水盆上一划,一片水珠洒向颜玉清。
湿漉漉的肚兜贴着她玲珑的身材,他吞咽了一口唾液,浇灭了刚刚心中的怒火。
可,心火仍在。
他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欲望,拿着湿过水的布,踱步朝颜玉清走来。
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颜玉清轻轻颤抖。
她手中的银针卡在指缝中,正等待着最佳时机,一击即中!
就在滕狮拿着湿布开始给她搽脖颈时。
哗——!
大帐的门帘突然被谁大力掀开。
一道修长高大玄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散漫的倚着门,极尽邪肆的眯起长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滕狮拿着湿布的手,那眼神,充满了危险性。
他薄唇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能冻得人浑身打颤:“御兽族首奇,不知道你把我女人拐到你这里,是想做什么呢?”
来人,狂傲妖孽,人神共愤,不是胡曦,还能是谁?
滕狮见胡曦来了,脸上没有喜好表情,他拨开颜玉清散落在脖间的青丝,淡然反问:“你的,女人?”
说话间,披风离身,将颜玉清白皙的肌肤,裹了个密不透风。
某人的视线,却死死的盯在过着她的披风上,颜玉清有些无措的撇开视线,长长的睫毛在她绯红的脸上,留下了一抹动人的扇形阴影。
她害羞了。
她在紧张。
胡曦将一切都默默的尽收眼底,握着的拳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她站在滕狮的帐篷里,衣不蔽体,胡曦就觉得又有一种想要杀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清儿,过来。我带你走。”
胡曦扯了扯僵在脸上的嘴角,看似满不在乎,眼底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跟你走?”滕狮背对着胡曦,凉凉的重复,语气中的讽刺,昭然若揭。
他用手抬了抬小虎崽,然后一把揣到自己怀中,放荡不羁的捏着颜玉清的柔夷道:“来,摸摸。”
语气像情人间的低喃,缠绵中带着蛊惑,可只有颜玉清真的,他在用小虎崽威胁她。
她不能不摸,那是她唯一一个接近小虎崽的机会。
颜玉清尽量的保持着面上的微笑,一个大掌突然握着她的玉指,温度灼热的她想立刻甩开!
可她,不能拒绝。
纤纤素手只得在宽大手掌的引导下,摸向滕狮的胸口。
就在白玉指尖准备碰到胸口的那一霎那,发生了让颜玉清极为震惊的一幕!
咻!
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石头,砸在了骑鹿少年拿着玉笛的手腕处。
玉笛陡然间直直坠落,颜玉清柔夷轻捥,抬手接住。
“是谁?!”骑鹿美少年回首,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眼睛瞬间冷凝,射出的寒光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周遭霎时万籁无声,众人闭口不言。
看来,是有人想暗中阻挠他抱得美人归。
那玉笛通体翠绿晶莹,骑鹿少年欲出手抢回。
就在这时,颜玉清将玉笛往上一抛,脚尖点地,迎跃空中。玉笛再次稳稳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不给!”
她毫不客气的把玉笛别入腰带中,这是不给他机会了。
骑鹿少年无奈的摇摇头,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去。
接下来,御蛇的、骑象的,控鹰的少年都上前和颜玉清一一比试,皆被她挡了回去。
她的脸色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泛红的脸上唇色惨白,额头还冒着细汗。
这种车轮战的轰炸,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本来还想喘口气,歇息一下,但一直站在众人之后,骑着狮子的少年,此刻却威风凛凛的缓缓而来。
他先没有看颜玉清,而是凌厉的环视一圈落败的御兽少年,口气凉凉:“吾本不欲出手,奈何尔等堂堂男子,竟连一个小姑娘的都打不过,真是丢御兽学院的脸。”
说话少年五官深邃,有着非这个年龄应有的沉稳阴鸷,一双眼睛扫到哪里,那些就是一阵颤抖。
颜玉清发现,怀中一向睡的深沉的小老虎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也忍不住轻轻的抖了抖。
那人带着强大的气场,缓缓朝颜玉清走来。每走一步,颜玉清都感觉周围的空间又紧了一分,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原本的细汗涓涓而流,太阳炙热的烤着他们,颜玉清周围的景象重重叠叠,她昏倒了。
可能是体力透支,也可能是中暑,反正她昏迷了很久。
直到醒来,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色的大帐里,手脚都被绳子捆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颜玉清解了半天,也没解开那不知道怎么绑着的绳子。
这时——
哗!
帐帘被掀了起来。
一个上身重要处贴了两朵花,下身系了条窄兽皮的女子,端了盆水进来。二话不说,上前给颜玉清解衣裙。
这是……什么毛病?!
女子动作利落,触到肚兜时,手僵在了半空中。
那是怎样一种肌肤,比婴儿的还粉嫩,雪白的刺着那女子的眼睛。
她看看自己身上古铜色的肌肤,又望了望颜玉清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羡艳的神情一闪而过,手下的动作都轻柔了几分。
这姑娘和他们御兽族的人好像完全不一样,她清秀的像个瓷娃娃,羸弱不堪。
片刻间,除了肚兜,颜玉清身下空无一物!
就在那女子要解她肚兜时,她一手抓着那人的手,一边乞求道:“好姐姐,能不能别脱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水盆和布,“姐姐帮我解开绳子,我自己来抹身子可好?”
女子对颜玉清有点好奇,亦有些好感,这么柔弱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就在她正准备解开绳子时——
哗!
帐帘又掀了起来。
这次进来的,是骑着狮子的少年。
他一掀帘子,眼前就是一片雪白。一美人正躺在床上,手脚被束,只留个红艳艳的肚兜,半遮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