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涣随她客套了一下,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夫人这番打扮可是府上有人过世了?而且怎地不见陆大人。”
“死了。”
丝毫没有任何犹豫,陆夫人不平不淡的回答,正是因为她这口气,让人疑惑不已。
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是夫妻,如果陆尚书真的死了,陆夫人也不该表现得如此冷淡才对。外面都传闻陆子恒和她的妻子感情很好,如漆似胶,当年更是京都的一段佳话,只是如今看她的反应,似乎和外界传闻有些不相符。
“陆夫人,冒昧的问一句,陆大人是怎么死的?”
据江涣所知,昨晚的宫宴陆家根本没有人参加,听说是因为出了事情,所以空席。而且前几日他才刚见过陆子恒,虽然他自苗疆回来便失去了武功,身体也大不如前,可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大毛病。
似是想到了什么,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沉默了半响才听她回答:“病死的。”
陆夫人的回答让江涣一时哑言,只听她又补充道:“我夫君自两年前奉命前去苗疆执行任务便受了重伤失去了武功记忆,身子甚至还落下了害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每发作他都痛不欲生。我心中难受,想叫他辞了官安心养伤,无奈他都忍着煎熬不让我告知圣上,前日夜里,旧病复发严重,御医还没请来便去了。”
她怀中的孩子挣扎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被陆夫人一个眼神呵止。
江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夫人节哀顺便。”
宴九梨倒不客气,直接表明来意,“不知道陆夫人可认得此物?”
宴九梨将玉佩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方便她仔细观看,一边等待她的回话一边仔细盯着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动作。
陆夫人将那玉佩拿在手中仿佛真的是在认真辨别一枚普通的玉佩一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看了一下,她将玉佩推了回去,“小姑娘,不好意思,你们可能找错人了,我并不认得此物。”
“夫人当真不认得此物?”如果不是她刚才拿玉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还真要信了她真的不认得此物。
“小姑娘,这玉佩上面虽然也刻了个‘陆’字,可世界上姓陆的大有人在,这玉佩我的确不认得。”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几位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到别处问吧,我还要处理夫君的身后事,所以不方便招待三位。”
陆夫人表明下了逐客令,三人也不作纠缠,江涣作揖告辞,三人一起出了陆府。
拐角边,江涣抄起他那把风骚的折扇,“那位陆夫人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而且她说陆大人死的时候有点太过于冷淡了些。”
苏忘尘不做表示,将目光投向宴九梨,只见看着陆府缓缓说道:“我们再去一次陆府不就什么知道了。”
江涣挑眉表示不明,他们再回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而苏忘尘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阿梨可是说,在陆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去一次?”
宴九梨点头,“嗯。”
三人偷偷摸摸的跳墙再次回到陆府,在一间摆放着棺材的地方找到了陆夫人和她的儿子,闪身躲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