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长对此并不知情。
“1241颗。”陪审席上站起一人。“检察官,你们好,我是宋院长亲自带的农院研究生刘明道。跟了宋院长两年。当初张副院长寄来的种子,是我代为签收的。我当时亲自做的记录。
有些事,我可能比宋院长本人还了解情况。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温室大棚里度过的。检察官,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左岸颔首后问:“那你在签收后,就直接开箱验货了吗?”
“是的。”刘明道老实的点头道,甚至还郑重的说明情况。“荒星条件有限,没有保存种子的特殊容器。毕竟有些种子的保质期很短,为了保持种子的活性还有把坏掉的种子摘选出来……
反正就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吧,我们在收到货的第一时间就要做好保存种子的工作。我当时都是按照平时的流程来的。但是吧,当时开箱验货时,我以为张副院长寄来的是一堆石头……”
左岸:“这位张副院长将种子从外星球寄来,就没有附带说明吗?”
“没有。就除了种子,什么都没有。因为种子很像石头。”刘明道说,“我们搬运种子的时候还说,张副院长是不是给我们开了个玩笑。不过后来,张副院长给宋院长发了邮件,又被宋院长转发给我了。”
刘明道渐入佳境,不在那么迷茫了,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清亮:“张副院长在邮件里说,这些种子是他和开荒小组在那颗荒星一架坠毁的机舱里发现的。
他带着种子走访过当地土著,没听谁说见过此物。经他推测,那是一种植物的种子,大有可能不是他所在的那颗荒星上的原产物。
荒星上没有检测种子性质的条件,张副院长便把种子寄回来,要宋院长他们研究一下。这都是去年二月份的事了。
当时院长带着我们忙着手里的项目,抽不开身去研究那些种子。在去年五月份的一次例行会议上,我们院长和教授们讨论去年的特招生题目。
张副院长那时人还在荒星,不过通过漫游影像也参加了那次会议。他趁机问我们种子的事,听我们说一直没有成立专项小组去研究他寄来的种子,还发了脾气。
刘副院长提出把种子拿出来做下一年的特招题目,才安抚住了他。”
宋院长一脸迷茫。
刘明道讲的这些事,对他来说,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
实际上,确实发生过。
不过被他忽略了。
旁听席上后排坐的一个矮胖男人愤然起身,抬手遥遥指向刘明道:“这位同学,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要把脏水往我一人身上泼是吧!特招题目明明是我们三个院长一起定下的!怎么就成我一个人定的了!”
这位油头大耳、声如洪钟的男人,就是农院的刘副院长了。
刘明道真诚的向检察官解释:“我没有在为我的导师宋院长开脱罪责,只是如实陈述情况。我既是宋院长的研究生,也算是他的助理。
因为宋院长对除了育苗以外的事都不太在意,我在他身边就养成了记录的习惯,不光是实验数据,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
包括我刚刚提到的那次例行会议,我也有做记录。不止那次会议,我也经常会代替宋院长参加一些别的会议,我都会做记录。
检察官如果需要,我可以调出去年五月份的那次会议记录出来。我一直都有存档。”
左岸颔首,“请你出示一下相关证据。”
另外一名检察官在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后,去和刘明道的光脑对接。
刘副院长大步走到前面来,双眼瞪得好似铜铃,愤怒的咆哮:“宋应河,你和你的人非要搞死我是吧!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看向左岸。
“检察官,我也有证据要提供!”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把他所谓的证据上交,而是直接将其公然展示出来。
那是一段温室大棚里的监控影像。
画面十分清楚,声音也十分清晰。
监控中,宋院长一直在低头研究幼苗,他儿子宋小星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
便是宋小星那天找来提醒宋院长种子有毒的事。他声音高昂,把话说的很严重。
刘副院长:“大家看到的这段监控,是前两天的了,就是有特招生误服树种差点儿被毒死那天。宋院长明明已经从他儿子那里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去采取应对措施,直接就导致了后来又有特招生中了毒!
我想请问你宋院长,你儿子都告诉你多严重了,你为什么不赶紧做安排,让我们去召回那些毒树种!?你任由这件事持续发酵,甚至让它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兜不住了,闹到皇室那里,你才提出提前结束特招考试!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副院长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犹如一记当头棒喝直接把宋院长击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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