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乡镇本身,当然也是需要发展的。
毕竟,各乡镇,基本上就是乡镇下面各个行政村的中心。
这方面的道理,侯定波自然是明白的,并不需要张文定来给他普及知识。“耕地保护方面,我听国土局和水利局还有林业局的同志都说起过,现在主要有这几个方面的问题。”侯定波知道自己如果不按张文定的节奏走,今天的对话可能会谈得很困难,只能先顺着张文定的话讨论
具体事情了,“一个是农村建房子的问题,很多都是直接占用的耕地,甚至有不少是直接占用的水田!”
燃翼这边的耕地,有两种,一种是种红薯小麦玉米等作物的山地,一种是专门用来种水稻的水田。
毕竟,这边山多,水田少,所以在乡里说的时候,不说耕地,只说田和地,农民们在村里分到手的土地有三种:田、地、山。田就是水田,在山谷或者平缓的山坡上,水源充足,这是最少的;地一般在山坡或者山顶上,基本上没什么水源,只能种耐旱的作物,平时靠老天爷下雨补充水分,以前地里是不种树的,但现在,也有些
地里是种了经济林的,大部分以果树为主;山,这个就是山林了,里面全是树木和野草,不需要管理,山里的树也都是农民自己的财产,但要砍树来卖的话,就必须要到林业部门办理砍伐证了。
当然了,如果自己家里要建个房子砍几根树,是没人会去办砍伐证的,村里也不可能阻止或者举报。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不出这种事情啊!甚至,就连建房子的时候占了地,村里也没办法管。
这个情况,不单单只是燃翼县里存在。张文定知道这一点,点点头,道:“这个情况确实要重视,国土局那边,还是要尽快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下到各乡镇各村各组,划线打桩,确定基本耕地保护的红线。这方面的工作,要跟各乡镇讲清楚,要作为农村三大主干的考核成绩,不然止不住他们这个势头。”
两个地位差不多的人对话,总是希望自己掌握话语权或者说主动权,都不愿意处地被动的局面。
侯定波说这个话,就已经处于被动的境地了。
不过呢,他虽然已经处于被动,但却还是显得有些不甘心,所以,在提起人事问题的时候,还是用上了急需调整这样的言语。
张文定摇了摇头,道:“目前还只是有这个想法,就是先跟你通个气,具体怎么调整,还要等组只部那边先出方案。”
听到这个话,侯定波只差喷出一口老血。
擦,你先前说要谈人事问题,等我要跟你谈的时候,你又不谈了?玩我呢?
只是,现在不谈的话,对于侯定波来讲,比现在就谈肯定要好一些,这样他会多一些准备时间。
在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侯定波对张文定的话题掌握力度也是佩服不已。
短短几句对话的工夫,自己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主动权完全到了张文定手里了,而自己竟然还要承他的情——不现在就开始谈人事问题,那就是留足了时间,也就代表着给足了面子啊!
想着这个,侯定波一时之间,心情真是复杂无比了。
这个张文定,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了县里的一把手,看来不仅仅只是依靠武贤齐以前的照顾,他本身也是很厉害的啊!想到前不久有人告诉自己,武贤齐已经调离了石盘省,张文定在石盘,已经没了靠山,自己完全可以强力出手,把县里的实权夺过来。可现在看来,就算张文定在省里没了靠山,自己要从他手里虎口夺食
,也并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