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敏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憋屈,抬眼一看朱常洛发现他又笑了。
“敬妃不过是着了人的道,等她缓过神必然就明白过来了。”
刘时敏愣住了。
着道?哪里看出来得?他怎么没察觉出来?
刘时敏自认为机敏,可也没有发现不同之处。
“很多人辨别一个人都是靠对方的语言以及表情,特别是眼睛,但是大部分人不知道,人的脚是最诚实的部分。”
朱常洛说了个刘时敏没有听过的理论。
“敬妃开口的时候,她身边的太监突然向上翘起,说明他对于敬妃和我产生冲突一事乐见其成,那么问题就来了,敬妃此举看似聪明实则对自己不利,他高兴什么?”
朱常洛问。
“那他肯定是个钉子。”刘时敏立刻说道,同时对朱常洛佩服不已,就凭一个翘脚掌的动作就能推敲出如此多的内容,其心机绝非普通人。恐怕就是皇上也看不出来这些,刘时敏打了个激灵,不由地看向了朱常洛。
“奴婢多谢殿下信任。”他由衷地说,既然皇长子通过谁都留意不到的一个细节就能推敲出如此多的内容,那么将这些事情和他挑开说的皇长子定然是用这个方法告诉自己,他很信任自己。
初来乍到就能被如此信任,刘时敏很是感动,似乎明白了陈矩站队朱常洛的原因。或许他心机有些深沉,但只要是自己人,他都会真心相待。
来到宫中仅仅一年,刘时敏明白了真心的重要性。
其实,朱常洛还有句没有说出口的话,惯性。看上去承乾宫的地理位置和翊坤宫一般,毗邻乾清宫。但皇上早已习惯往西六宫走,这么一来,承乾宫反而不如咸福宫了。当然,如果敬妃有那个本事将皇上捞到承乾宫去的话,承乾宫反而对她更好。
却说敬妃气恼地回到咸福宫,让乳娘抱走了六皇子后忍不住地砸了最喜欢的花瓶,“岂有此理,一个黄口小儿也欺负到我头上了。”
“谁说不是呢?”张明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