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域反而淡然相对,道,“小爷若是普通学童我们自然是遗憾的,但他是小爷啊!小小年龄能有如此城府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唐文献闻言跟着连连点头,“你说的很是。”
朱轩媖一直关注着朱常洛,听闻他没带伴读太监去文华殿立刻就明白定是人手不够用了,便施施然到了慈宁宫。
“听闻大哥哥身边只有一个伴读太监,别的老的老,弱的弱,竟是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朱轩媖说。
王皇后猛地听闻吓了一跳,不知道女儿为何向着朱常洛说话。
“媖儿说的很是。”李太后闻言重视了起来,心道福庆毕竟只是宫女,许多事有所不便,倒是她疏忽了。
说着叫来了陈矩让他亲自挑选一个得力的人送去。
王皇后近来正在收买的皇三子朱常洵的心,女儿就来了这么一手打乱了她的计划,回到坤宁宫就发了一通火。
再一看朱轩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装满液体的水晶瓶子,心下恼怒异常,猛然伸手夺过摔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朱轩媖心一颤,要知道地上铺的可是金砖,且按照横七竖八,铺设了十五层之多,十分坚硬。王皇后又没有收敛力气,瓶子砸到地上定然要碎了。
目光落下,朱轩媖不禁有些惊住了,瓶子没有碎,虽然有了一丝裂纹,但里面的液体没有丝毫渗出的迹象。连忙亲自捡起,小心的安放了好才对王皇后说,“母后好端端冲我发什么无名怒火?若是嫌我烦了我搬回太极殿就是了,何苦打打杀杀。”
王皇后从来都极为喜爱唯一的女儿,今日也是恼怒极了才摔了瓶子,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你怎么总帮景阳宫的那位?”
朱轩媖没好气地说,“若非为了母后晚年我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王皇后立刻说,“我儿想岔了,我看皇三子的机会更多些。”
朱轩媖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这么多年母后还没看清?皇三子是没有机会的了。”
王皇后愣了愣,“可是你父皇喜欢皇三子喜欢的紧,一日不见都想得慌。”
朱轩媖无奈道,“立太子之事父皇说了不算,得看大臣们的意见,再者,皇祖母还健在呢。”
见王皇后仍然不肯相信,她继续说,“况且皇三子生母尚在也用不上您呐!倒是大哥哥那里您多走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