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支在韩暮雨身上,背拱起来,屁股撅着,整个人呈个拱桥形状架在韩暮雨上方,小心翼翼挪到,眼睛直溜溜盯着韩暮雨的耳朵,眼看要大功告成,他不禁窃喜。
哪知这时韩暮雨正好翻个身仰躺着,习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手臂一软,直直趴下来,不偏不倚,一个吻结结实实落在韩暮雨嘴上,把人给惊醒了。
韩暮雨着实不知这闹得是哪出,大清早被习霖压住不说,还被他给亲醒了,一睁眼便是习霖瞪得像铜锣的眼睛,自己也是惊得不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他缓缓扭过脸,唇角擦过习霖软软的唇。
“啾!”习霖的唇印在他的脸侧。
“咳!”韩暮雨干咳一声,想伸手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但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放。
习霖听到咳声才猛然回神,一下蹦哒起来,跳到床下,躬身穿好鞋子,故作镇定地伸着懒腰走到门边开门,却正好撞见来伺候的平儿,只能尬聊一句,“哟,今天天气真好,刚下过雨,空气闻起来都是香的!”
平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抓着脑袋进门,奇怪了,昨晚主子睡觉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怎么今早就变成两个人了?
韩暮雨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昨晚的事,今早的事,与习霖有关的事,却还是想着习霖说他屋里漏雨,于是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习霖房里。
他进门时,习霖正被绵竺按在铜镜前束发,主仆俩倒是有趣。
习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绵竺指手画脚,“哎,你把这点也梳上去,留着这撮难看死了。”
“嫌我梳的难看,你怎么不自己来!”嘴里抱怨,手上却是将那屡头发扎了起来,“自己不会束发还好意思嫌弃我。”
“这样扎着才好看,你都没有一丁点审美吗?”习霖撇撇嘴,有些不悦,脸绷着。
“主子生的这般模样,哪里还会有不好看一说,就是剃成光头也是顶个的好看!”
听到这话,习霖倒是笑开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刚扭过身子便撞进韩暮雨眼里,不禁脸上泛起微红,笑容也散去了。
绵竺见了韩暮雨过来,赶紧过来倒水,“韩公子怎么过来了?可是喊我家公子用饭?”
“不是。”韩暮雨环顾一下室内,走到床前查看,却没有看见哪里有漏雨的情况,便扭头问习霖,“昨晚不是说漏雨么,在哪里,我给你补上。”
绵竺一听漏雨也紧张起来,凑过来张望,咕叨起来,“哪里漏雨,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白天下雨我还看了,没有地方漏雨啊。”
习霖有种谎言被拆穿的感觉,脸上红晕异常,还发着烫,臊死人了,他小声嘟囔道,“没有漏雨,我只是害怕。”
听这话,韩暮雨算是明白了,敢情习霖就是单纯地害怕打雷闪电,又怕被他知道,故意找的借口,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了。
他也怕习霖尴尬,于是丢下一句该吃饭了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