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竺只是淡淡望着习霖摇摇欲坠的身影,缓缓开口,“放心吧,罪不致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慕容旬手上拉着大红绸子向坐在堂上的慕容简和丞相洪延奎行礼,老丈人笑得牙不见眼,慕容简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慕容旬。
慕容旬一脸平静,目光淡淡,不显一丝波澜,仿佛新婚典礼上的新郎不是自己一般,眼神扫过慕容简一眼便抱着礼拳微微躬身行礼。
“夫妻对拜!”司仪高亢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激动与欣喜,好似此刻望着新娘,马上要进洞房的是自己。
不过新郎倒是没有一点点欣喜,只是机械生硬地转过身面向新娘子,两人正欲缓缓鞠躬,行这神圣而庄严的仪式时,突然新娘被一道飘过来的白影撞翻在地,娇滴滴的哀呼脱口而出,但是碍于礼节立刻护着盖头,生怕掉了下来。
一众人皆目瞪口呆望着堂内多出的人儿,一袭白色里衣,长发半披于肩,一张绝美的脸上满布哀愁,他双手微微颤抖,目光在慕容旬与坐在地上的新娘身上逡巡,两人一样的大红喜服早已证明一切。
在坐最惊慌的莫过于慕容简,本来安坐座上,见了是习霖,居然站了起来,甚至走过来两步一把扶住站不稳的习霖,“瞎胡闹什么,赶紧回去。”命令的语气却无半点怒气。
慕容旬只是望着慕容简握着习霖手臂的手,目光游移到习霖被怒气涨红的脸。
一旁的侍女赶紧过来扶起新娘,丞相洪延奎脸色也难看到极点,碍于脸面又发怒不得。
习霖挣脱慕容简的手,然后一把从洪若烟手里扯过红绸,泛红的双眼怔怔望着慕容旬,“你居然瞒着我要成亲?”
“这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儿,怎么会是有意瞒你,不过你现在才知道也真是意外。”慕容旬冷笑道,手上依然握着红绸没有松手,而后望向慕容简,一脸玩味道,“不过说起来,这门婚事还是皇兄给我安排的,如此看来,皇兄还真是为本王着想。”
听到此话,习霖身体一僵,紧紧攥住红绸扭过头看着慕容简,一脸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原来是皇上的安排,嘲讽地露出一个苦笑,“此话当真?”
慕容简挺胸站直,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点头,“旬儿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自然该成家了,以前那些荒唐事儿也该收收了,况且若烟与他名当户对,又知书识礼,会是个好妻子的。”
他看着习霖,淡淡开口,“这边还要拜堂,婚礼岂非儿戏,就算朕不计较,丞相就此一女,也不能让若烟进门第一天就受了委屈,赶紧走吧。”
“我不!”习霖一把抱住慕容旬,力气之大似藤蔓般将慕容旬紧紧缠住,生怕被人给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