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掩合,月光笼罩下的皇城一片安宁祥和。但是寂静的夜晚总有那么一处烟花柳巷正迎来一天生意的开始,注定要夜夜笙歌!
南湘馆的小厮将门前的灯笼点燃,喜庆的大红色在烛光下晕开,瞬间将整个馆都点燃地欢天喜地起来,人越来越多,夜越来越喧哗……
“呼……呼……”
“嘭!”
冬儿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来不及将气喘匀,一脸惊慌又语不成句,“紫檀主子……大……大事……不……不……”本就有些结巴的冬儿又一急,话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整的出来。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缓缓从内室走出,只见一袭淡紫绸衣的颀长身姿翩然而来,长发披肩,头顶的发用白玉簪子松松挽起一个髻,杏目薄唇,面容姣好,谈不上惊为天人,却也颇有几分姿色,一股清俊优雅的气质束身,与这烟花之地极不协调。
“冬儿,怎还是这般莽撞,要是被熊二爷看到了,少不了一顿骂。”被唤紫檀的人不急不慢开口,声音清朗透彻,倒没有一分红尘之人的矫揉作态。
熊二爷掌管着南湘馆,平时没少训人,鲁莽的冬儿自然没有少挨骂,果真听到熊二爷的名字冬儿一惊,但是想到现在时态紧急,不容多想。
“淮……淮……淮安王爷又来了!”
听到淮安王爷来了,紫檀先是目光一凛,随后恢复常态,吩咐冬儿道,“出去把门关好,过会就说我病了,不见。”
冬儿点点头,出去带上门,门刚关上,外面便传来冬儿结巴的声音!
“哎哎哎,王……王爷,紫檀主子病……病了,今……”这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一脚踹开,本就不太结实的木门四分五裂地挂在门栏上,摇摇欲坠。
紫檀回头,便见门口脸上挂着邪笑,一身煞气的淮安王爷慕容旬,锦衣华服,雍容华贵,器宇轩昂。
紫檀望着像纸片一样被撕烂的门,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又见廊外来来往往的人,只得邀请门神一样立在门口的人进门,“淮安王爷里边请,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这是非之地,若出个什么奇人异事,一定会被大肆渲染一番流进市井之中,虽说这淮安王爷无人敢惹,但他这区区一个小倌还是要脸面生活的。
慕容旬勾唇一笑,大摇大摆随着紫檀走入内室,看清室内简陋陈设不觉露出嫌恶之色,“你在这也没有多么滋润,想必跟以前在将军府的日子比起来相差太远了吧,想拿生病当拒绝见我的借口,你自己的医术想必也不会让自己到卧病在床的地步吧,韩暮雨。”
紫檀恍若未闻,倒了一杯茶水搁在慕容旬面前,然后撩裾落座,“在下现在叫紫檀,并非王爷口中说的韩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