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虹自从跟着沈晓菲进来后就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和她之前的处事方式没什么两样，只要有沈晓菲在的地方就绝对看不到这个小助理平日里的咋呼劲儿。

范桃戈没有接话，像闲聊般扯开了话题：“晓菲姐有客人？”

“嗯，对……公司今年的新人，我挑了一个不错的。等正式签过来了再让他来见你。”范桃戈问得自然，沈晓菲答得也很随意，不像刘虹那般遮遮掩掩。左右这事瞒不了多久，她手底下不可能一直只有一个艺人。

范桃戈笑笑：“我听说今年新人里有个很挺不错的，叫乐正薇儿。晓菲姐带的是不是她？”

“新人再不错又能怎么样？现在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沈晓菲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中的喜悦却没藏住。

她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已经有你了，再带新人自然要搭个男艺人。这样既不会和你抢资源，将来也许还能帮衬着你。”

一副事事为范桃戈打算的真诚模样。

范桃戈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因为上辈子沈晓菲就没带乐正薇儿，仔细想想也不难猜出她的用心良苦。

如果她真的带了乐正薇儿必然会引起她的警惕，按她的性子一准儿明里暗里给这个“小新人”下绊子，沈晓菲能挡住明面上的却拦不了背地里的，哪里有放在自己看得见又护得到的地方稳妥？

她记得带乐正薇儿的也是位能力和地位都不输沈晓菲的经纪人，而那位经纪人正巧就是手下没有其他女艺人。

“晓菲姐最疼我，我一直都知道。”范桃戈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几分，差不多把上辈子所剩无几的演技全部都用上了。

沈晓菲闻言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神情无比亲切自然：“就你嘴甜！”

“时间不早了，我让刘虹送你回去，这几天就不用来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要以最好的状态飞去g市录节目。”

范桃戈点头起身离开，在和助理下电梯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对了，听说咱们公司有个叫江凯的经纪人，你知不知道？”

刘虹号称“包打听”的本领在此时体现了出来：“江凯？知道啊，手底下没有一个艺人，日子过得好像还挺落魄的，公司都没给他正式的办公室，而是在负一层随便找了间库房给他办公，桃戈姐打听他做什么？”

小助理的口气里有着明显的看不上，在她看来江凯和自家的女王经纪人亦或是艺人都在一个档次。

范桃戈瞥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在剧组听人谈起过，我都不知道咱们公司里有这么一号人。”

刘虹了然地哦了一声，不疑有他地继续和范桃戈科普——

“听说这个江凯是和咱们晓菲姐同一批进公司的，可现在你看，这人和人啊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外人眼中的确如此，沈晓菲和江凯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公司，前者几年不到的就迅速站稳了脚跟，成了业内有名的经纪人女王；后者却始终籍籍无名，仿若得过且过般混日子。

等到电梯到了一层，范桃戈率先走出了电梯反手按了关闭按钮，轻轻和仍在电梯内的刘虹挥了挥手——

“我还有别的安排，你不用送我了。”

说罢电梯门缓缓合上，完全没有给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刘虹一丁点反应的机会。